:“侯爷,你说呢?”
大家都把目光望向陈远,逆贼之女,是要诛杀的,陈远一个王爷,和逆贼之女,交往密切,那就是欺君,就是大逆不道啊。
陈远脸部抽动,他知道赵王在替他开拓,特意给他台阶下,他望向黎玉义,黎玉义脸色黯然。
终究还是暴露了,没能报仇,生命也要到了尽头,他会说不认识我吧,我一个逆贼,又算什么人,她本来受了伤,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万念俱灰,死了也好,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陈远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十分挣扎。从本能来说,他可以说与黎玉义毫无关系,最多是受她蒙蔽,就不存在欺君的问题,他可以继续当王爷,还能把刘观拿下。
“带走。”赵王挥手,将黎玉义带走。
“慢!”陈远突然睁开眼睛,张开双臂,制止了他们,他们缓缓退开几步。
大家震惊,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只有刘观漏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赵王目光微微收缩,心道,陈远,你不要犯傻啊,一个逆贼之女,值得么,道:“陈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此女子是臣的护卫,臣知罪。”
赵王脸色难看。
黎玉义闻言泪流满面。
刘观大笑,暗笑,陈远啊陈远,你就是死在好色上。
“一并拿下。”赵王道,让人把陈远也带走。
黎玉义不可思议,他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要承认啊。
赵王的人多是亡命之徒,刀枪并举,冲向书房…… 刘福已经被抬出来,大喊:“不准去,你们不准去。” 刘观闭上眼睛,仿佛发生的事都与自己无关。 过了一会,一个将官回来禀报:“启禀王爷,刘府书房书架后面有一处秘密通道,通道三尺宽高,能容纳两人并排进入,里面空间十分大,有房舍十余间,每间房舍都做闺房打扮,有绣床锦榻、女子衣服、胭脂水粉若干,只是没有人。” 还没有被押走的陈远和黎玉义齐齐变色,他望向黎玉义。黎玉义道:“不可能,我刚才还看到有十多个女子。” 陈远绝对相信黎玉义说的是实话,他望向刘观,见他笑容满脸,好狡猾的老狐狸,肯定是刚才趁乱转移了,狡兔三窟,通道里面肯定还有其它出口。 他更加沉重,刘观设了一个套,让自己一步步钻进来。难怪他从一开始就无所畏惧,甚至一个县令都能带弓弩手对抗锦衣卫,原来早有预谋。 崔县令突然精神起来,纵身一跳,来到前面嚣张地叫道:“尔等污陷良绅,深夜进入大学士府上,居心何在?还有没有王法?你们还自称锦衣卫,锦衣卫就是你们这般放肆吗?袁大人,本县要上折子弹劾你们。” 他说得义正言辞,好像是真的刚正不阿,一个小小的县令,敢弹劾锦衣卫都指挥使。 赵王暗道不好,退之一向做事谨慎,怎么今天怎么糊涂,自己跑来一趟,没帮上忙不说,还把他给抓了,回去怎么给侄女交代。 陈远问道:“地下建得有秘窟,里面有锦幄绣帐、胭指水粉,都是妇人所有之物,刘大人府下建造这些,有什么见不得光吗?” 刘观没有说话,刘福大笑:“我喜欢、我乐意!大家都知道,我喜欢女人,我妻妾多,我喜欢玩乐子,都是男人,你们矜持什么,我在地下玩,想玩什么玩什么,刺激,没人打扰,犯了哪一条王法?哈哈——陈远,你带人破坏我的好兴,那个贱人还打伤我,王爷,你一定要替小民做主啊,哎呦,痛死我了。”刘福得意说着,才想起确实受了伤,胸口隐隐作痛。 旁边的小厮立即替他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