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的刑罚,男子都痛不欲生,何况她一个女人。
陈远对着进来的袁彬道:“袁兄,对杨道和这个女人,不必用刑了,我会向皇上求情,放了他们。”
“什么?”袁彬诧异。
陈远苦笑:“杨学士一生正直,处处维护我,我不忍让他中年丧子,岳父大人向我求情,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量他一个杨道,也对付不了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必再添杀孽。既然放一个也是放,放两个也是放,都放了吧。”
佟曼芝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他居然为自己求情,却没有感激,反而嘲讽道:“妇人之人,陈远,你做不成大事,迟早被你的妇人之仁害死自己。”
陈远看也不看他:“做大事,要做什么大事呢?能安安心心的做自己,踏踏实实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去你争我夺,去伤害别人,最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却把这所谓的斗争,当成扬名立万的大事呢?”
佟曼芝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等回过神来。人早已离开,狱卒也不再凶神恶煞的过来,她以为是在做梦。对,是在做梦,从小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哪有什么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