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想了想,又说了这么一句,“大爷,似乎是顶不住福康安的威势。”
纳兰信芳自然是顶不住的,普天之下,只怕是没有多少人可以顶得住福康安那咄咄逼人的架势,那一日若不是金秀知道了福康安乃是富察家的重要人物,拿出了富察家的招牌来逼迫他把气势收回去,只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在他面前占便宜。
这无关乎什么别的,而是在于气势,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往往两个人若是不认识的情况下,万万更为强势的一方,会主导整个交谈的过程和走向。
福康安就是这样的人,他的霸道威严自信勇气,真的让人有些无法生出与他抗拒之心,纳兰信芳顶不住,原也是正常的,金秀也不指望他顶得住,但总是能顶住吧?
长贵说的话儿有可能发生,金秀若有所思,“我和芳哥儿言明,若是宁老爷有教训,那么就叫他直说是了,这么说来,若是福康安要来此地,说不得也是有可能的,长贵大叔,”金秀微微思索,于是就想出了一个好法子,“你去府上,迅速的拿一样东西来借给我使一使,若是等会来,我自然还是要有些准备的。”
“你不是说我若是在外头对着纳兰家无用吗?”金秀微微一笑,那点燃杂草的烟雾飘荡起来,她的笑容在长贵看来有些高深莫测,“今个我就要让你看一看,我就算是不入宫,一样是对着纳兰家有极大的用处!”
长贵自然去取来了金秀索要之物,金秀吃了午饭,在桂大奶奶鹰隼般的眼神凝视之下,非常自觉地又要去清理后院,杂草拔的差不多了,接下去还要把菜地给翻一翻,这才算是整理完毕么。
到了午后,人果然来了,金秀没看错纳兰信芳,这个人真的不是一个足够保守秘密的死党,他谄媚的在后院的门口探头探脑,“姐姐,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