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戏演完了,后头又是《姜子牙大封诸神》、《劈山救母》、《伍子胥夜逃昭关》这些戏,虽然不错,可看在侯艳年这里,倒是算不得什么特别出众的,他于是问李家家主,“你就说这些是大家?我瞧着也是平平无奇,今日有纳兰兄在此,你若是打嘴了,以后纳兰兄可不来了。”
eses李家家主忙笑道,“好戏是压轴上的,若是第一出就上好戏,只怕是后头的戏,七爷您就看不下去了,如此反而是不美。”
eses侯艳年大喜,还没说话,似乎心不在焉没有在看戏,反而是喝茶出神的黄县令悠悠开口,“李翁,若是有好的,也请快着些出来,”他一声轻笑,“贵人事忙,侯七爷还有这位纳兰大爷,事儿多,可不耐烦在你这里耗着。”
eses黄县令如此说,侯艳年反而是要唱反调了,“是,这话没错,只是我算不得什么贵人,纳兰兄是贵人,却也不忙,说到底还是县尊大人忙一些,急着走呢,老李啊,赶紧着吧,还墨迹什么呢!有什么好东西,别藏着掖着了,赶紧着拿出来给黄大老爷瞧瞧!他老人家赶时间呢!”
eses金秀见到那黄县令不发一言,心里头默默苦笑,你就算和人家不对付,何必捎上我?黄县令看着不是心胸宽广之人,若是捎带着恨上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eses不过这会子也没办法了,李家家主谁也不敢得罪,于是答应了一声,坐了下来,挥一挥袖子也不敢说话,地下的人看见了,忙叫上戏,秦腔都用梆子伴奏,可这会子突然之间多了一丝胡琴之音,胡琴咿呀平添温柔之色,有人在帘子后一亮嗓,“苦啊~~~”
eses声音高亢却不失柔美,婉转却又带着清冽之音,好像是一丝云飞速在月亮下穿梭,宛若天上来的仙人;又好像是天风,从人间掠过,带起了茉莉和柑橘果香;又好像是清泉,从头到脚一下子倾下来,让人每个毛孔读舒展开,好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的舒坦。
eses这简直不是人间可以听到的绝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