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很厉害的人物,大家伙适才还不知道这位纳兰家的大爷算是什么人家,这么被黄县令一点破,都明白了,是八大家最厉害的人物,嫡出的主家人物。
eses豪门世家都是如此,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除非人都死绝,不然的话什么时候死灰复燃都是说不定的。
eses黄县令眼神一闪,慢吞吞的点点头,他不发问,侯艳年倒是有些惊奇了,“怎么,县尊难不成和纳兰大人有交情?”
eses“只是见过几次面罢了,”黄县令慢慢坐下来,“算不得有交情。”
eses金秀挑眉,算不得有交情,那就没有交情,说不定还有得罪过这位黄县令,金秀脑子里头迅速的转了转,想来想去,这会子说什么都不合适,既然是借了纳兰家的名头出来,就不能弱了纳兰家的名声,黄县令不阴不阳,显然对着纳兰家没什么好意,金秀于是也不搭腔,微微一笑,只是低头喝茶不提。
eses众人都觉这位纳兰大爷养气功夫极深,这样的场景可不算是什么和谐场面,李家家主见到如此,自然不会胡乱凑趣说什么得了纳兰家的绝句来献宝,只是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黄县令入座,也没有发表什么对于位次上的意见,只是吩咐道,“既然是李翁请大家看戏,那就赶紧着上戏吧。”
eses黄县令一来,气氛顿变,他变成了发号施令的人,隐隐的气场就和寻常人不同,带着一丝官位,侯艳年挑眉,不悦的轻声哼了一下,李家家主十分听从黄县令的命令,他也不能够发作什么,毕竟李家身为定兴县的大户人家,自然是要以黄县令为尊的,毕竟侯家只会让定兴县李家赚不到钱,而县令足够让一家大户人家覆灭败亡。
eses金秀自然也发现了如此,但这个和自己无关,她也只是抿嘴微笑不语。于是侯艳年局中,金秀居于其左手第一,黄县令居于其右手第一,李家家主身为东道,竟然也只能是坐在金秀下首相陪。
eses李家家主一声令下,梆子声棒棒棒铿锵敲动,帷幕慢慢打开,好戏,马上就要登场了。
eses头场戏是《祢衡骂曹》,金秀听得锣鼓之声,和寻常箫板之音不同,带着金石裂空,雷电穿云之势,十分激烈激昂,等到祢衡上场,开口一唱,后头就有几个人哎哟出声,“哎哟,这花腔,难不成是秦腔?”
eses“是秦腔,”侯艳年见多识广,对着金秀解释道,“高亢如同疯子骂街,怎么样高怎么样吓人怎么来,也只有赳赳老秦,才有这样的声势了。”
eses大玄这个时代,最流行的还是要算昆曲,昆曲较为文雅,曲词协和,世家和皇家都喜欢看这个,此外还有高腔等等,曲种繁多,不胜枚举,到了本朝永盛年间,社会稳定,经济繁荣,各省的地方戏曲借着给永盛皇帝或者皇太后祝寿的名义,纷纷进京献艺,“南腔北调,备四方之乐”,因为剧种很多,为了正名,社会上自动地对戏曲进行了划分,戏曲被划分为“花”“雅”,雅部专门指昆曲昆腔,而其余的剧种都称之为“花腔”。
eses不过现在的昆曲也开始慢慢衰落,其余的剧种纷纷崛起,秦腔就是其中较为有名的一种,不过秦腔激越,文人雅士甚少欣赏的来,而且在北地,也就是秦晋豫几个省份较为流行,直隶这边听到的不算多。
eses众人听戏,果不其然,能够在直隶总督府献艺的,的确是有一手,秦腔原本激烈,祢衡更是酒醉后狂骂曹操篡国之贼,十分痛快淋漓,一幕演罢,众人纷纷叫好,侯艳年更是高兴,只觉得好像是这位祢衡代着自己骂了谁一般的解气,忙叫伴当来,“赏十两银子!”
eses出手颇为阔绰,那祢衡亲自上前来谢恩,这且不提。
eses金秀虽然不是很爱秦腔那种调调,但也不是不能坐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