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赵老板,不然的话,这事儿恐怕就算是岳明说了,也未必能找到赵老板。
林灼儿带着三三到了作坊,现在作坊早就处在半停工的状态,大部分的工人都没有来上工。
林灼儿她们到的时候,张伯刚刚送走两个催货的客户,正愁容满面的蹲在门口。
“张伯。”
听到林灼儿叫自己,张伯站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来了,昨晚的事儿办的还顺利吗?”
“嗯,总算有眉目。”
“小姐,咱们的货期,真的不能再拖了,今儿那两位已经吵着解约了,还有这些工人们,现在都人心惶惶的,都说怕再出什么意外,都不肯上工了。”
“我知道,这些银票,你先收着,那两家因为工期延误解决的客户,该怎么赔偿你就怎么赔偿,不管作坊能不能继续开下去,咱们的名声不能有问题。”
“是,小姐。”
“账房先生今天来了吗?”
“来了,老先生在里面。”
“好,我去问他一些事情,你也别在这为难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林灼儿去和账房先生问清张婆子家的地址,就带着三三离开了作坊。
张婆子家在城郊,听说她如今和她的三儿子住在一起,她三儿子一家也在给别人做工,一家人过的都紧紧巴巴。
她们雇了一辆马车,还足足半个时辰才到。
看到张婆子家的那两间破瓦房,林灼儿知道账房先生真的是一点都没跟她撒谎。
张婆子家住在芙水镇的城郊,已经快出城了,如果说芙水镇也分穷人区和富人区,那这里肯定就是穷人区了。
房屋参差不齐,破破烂烂,有的甚至连个正经的院子都没有,只是用栅栏随便的围了一围。
反正估计他们也没什么怕被偷的,所以也就不在乎这个了。
不过张婆子家还是挺好找的,因为他们家刚死了人,院门上还挂着白花,门口还有零零散散的纸钱。
林灼儿和三三很快就站到了张婆子家的门口,他们家的大门没有关,棺材还停在院子里,有个小孩正跪在棺材旁,像是打着瞌睡,听到脚步声,小孩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声,可是林灼儿发现,小孩一滴眼泪都没流,还时不时地往门口的方向瞟着,怎么看都不像伤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