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灼儿一直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够把这些银子还给陆瑾荣,不管是以何种方式。
只是现在陆瑾荣应该已经回京城去了吧,就算她没死的消息能够传到南城,只怕陆瑾荣也不会知道了。
不过这些银子,她也只是借用。
这几日,无论是作坊还是铺子,生意都太过惨淡,再加上上下打点,林灼儿这段时间赚得钱已经剩的不多了。
“小姐,我们拿这个钱做什么啊?”
“去张婆子家。”
林灼儿把一张银票揣到了怀里说道。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再说,这可是陆公子给你的。”
三三有些舍不得说道。
“只是暂时借用一下,不然,你把你的私房钱掏出来。”
林灼儿其实只是想逗逗三三的,谁知道小丫头还真的当真了,她把剩下的几张银票抢了回去,捂在胸口。
“小姐,我没有那么多,凑一凑还有几十两,都是平日攒下的,要是不够,不够……”“好了,你家小姐再不济,也不会用你那点私房钱的,你还是留着给自己当嫁妆吧。”
林灼儿拍了拍三三的头:“放心吧,我不会都花掉的,只不过眼下需要应应急,我不会花陆瑾荣的钱的。”
三三这才安心地把剩下的银票收好,跟着林灼儿出了门。
林灼儿先是去钱庄把银票换开,一路上三三的嘴巴就没停过。
她一直对昨天她家小姐是如何给赵娇治病非常好奇,她家小姐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一手的。
林灼儿其实也知道,自己不说,三三肯定会一直问,索性也不跟三三隐瞒。
其实从昨天她询问的时候,她就已经推断,赵娇染上的并不是什么恶疾。赵娇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整日深居简出,就算是那天她和人家私奔,都没有走出芙水镇多远,也没有接触过什么其他人。
这种传染病都是需要传染渠道的,哪里就莫名其妙的染上了。
因此,林灼儿判断她那根本不是传染病,而是其它的原因。
林灼儿不知道林芙有没有过过敏的经历,反正她林灼儿的那具身体,就有过敏的症状,而且和赵娇现在的症状一模一样。
而具林灼儿所知,芙水镇周围,的确是有这么一片漆树,赵娇,不过是漆树过敏罢了。
林灼儿记得当初她过敏的时候还小,又红又肿还痒,外婆就是用了土方子给她治的,没有几天就好了。
而她也是照着当时的方子让三三去准备的,给赵娇上过药之后,她疼痒的状态马上就得到了缓解,林灼儿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小姐,厉害啊,可是你是怎么知道这种过敏症状的啊。”
林灼儿把自己的判断告诉了三三,当然判断的依据就不能照实说了。
“我也是偶尔听说的,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不然怎么办。”
“也是,看赵老板那个样子,凶巴巴的,见死不救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真是枉费岳明的一番好心。”
三三愤愤的说道。
这事儿林灼儿和三三也是在赵老板签了证词之后才知道的,原来那天早上岳明和赵老板一前一后出了翠香楼。
谁知这赵老板本来就年纪大了,昨晚又玩的有点过了,一大早偷偷摸摸的出来,身子就有些虚,走了几步居然扑腾一声就摔倒了。
还是岳明问清了他家的地址,把他送了回来,只不过因为当时岳明心里有事也没有深问,这位赵老爷又留了心眼,没有告诉岳明自己的真姓,只让岳明把自己送到巷口。
所以就算后来在官府把岳明抓起来的时候,岳明也找不到这位证人了,而岳明又不愿意把自己和阿香私会的事情说出来,只认准了自己是清白的早晚会水落石出。
幸亏当时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