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李鍪说完那些之后,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看向了面无表情的糜臻,还一脸的询问模样。
“老夫不过就是一丧家之犬,听你夸耀也就罢了,怎么还非要老夫附和你两句不成么?”糜臻突然冷笑了一声,然后直接闭目养神了起来。
李鍪也不见怪,而是继续将手放到了面前的并州疆域图上。
“呼延亦虽然进取不足,但是他防守却是绰绰有余了,天狼想要冲破呼延亦的防御,真正的开始分头作战终归还是需要不少的时间的,而且这个过程之中,楔磁和天盛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或者说,陛下和某家应该是都清楚的,沧澜之所以会组建这么一只联军,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因为车迟的难以抵抗,更多的是因为他们这般做,才能够用最小的代价将九原郡和西河郡都拿到自己的手中罢了。”
一直闭目养神的糜臻,直到这个时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并州疆域图,然后嘴巴微微的张开。
“或者说他们几乎已经成功了,现在楔磁和天盛看似平静无波澜,但是他们已经被沧澜给渗透的千疮百孔了,当初艳姬夫人就是帮助沧澜的暗卫们打开了楔磁和天盛的防御,让他们得以看到更好的未来,这才成功的拿下了自己的目的。”
糜臻轻声说道,同时也说出来了当初校事府是如何反败为胜,一举做下那么大的事情的,同时也正是因为如此,校事府在这场看不见的战争之中损失之大,让人心惊。
这也是艳姬夫人真正交出自己权利之后,他才知道的,校事府七大家族折了五个,再加上司马家族的背叛,校事府一下子几乎就成为了一个空壳子。
三万敢死士直接覆灭在了沧澜的边境,为艳姬夫人打通了道路,五千掘地营累死在了剑门关外,给校事府挖开了一条让他们通过的道路。
二十万的暗卫出剑门,最后回来的不足万人,这么大的代价换来的就是让沧澜见到楔磁和天盛的弱点,让他看到吞并两个王朝的机会,让他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后方。
然后艳姬夫人才有机会说通已经被抛弃许多年的马孟起,直接出兵一鼓作气拿下来了剑门关。
这一连串的手法,便是糜臻这后续在奏折之中看到也是让他全身都是发寒,让他不由的感觉到了艳姬夫人的不容易,不过这依旧避免不了他要对校事府下手这个结果。
看到糜臻终于说话了,李鍪也是轻笑了起来,然后继续说道。
“陛下,若是让沧澜成功了,他便一口气拥有了两郡之地,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西河郡有河流直接能够通往我云中郡的腹地,虽然这条河流要经过苍茫大山,但是这也是一条能够走人的河流。
若是让他得到了九原郡和西河郡的话,对于我天狼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事。”
“那和老夫有什么关系,你们天狼现在志得意满,所以要来告诉老夫,你们已经是有备无患了?”
“陛下何必再继续伪装呢,您想要做什么,您自己的心中不清楚么?”
“老夫清楚个屁,老夫就是老老实实的找一个小山头,然后搭一个茅草屋,最后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好么?”
“当然好!”李鍪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后双眼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糜臻,“但是,若是能够让车迟的旗号再次崛起,难道不是更好的一件事情么?”
“老夫麾下无兵无将!”
“林天驰和夏侯休都是当世名将,这进入沧澜的上万世家,千万家仆之中,最起码有三成是您的人马,莫要说不,这点小算计能够瞒得过司马防那个蠢货,瞒不过某家的眼睛!”
“老夫没有粮草辎重!”
“户部尚书曾经出言让各城城主,各大世家搜刮百姓之粮,拿走库府所存放的所有钱粮和宝物,这些东西看似是被司马防带走,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