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那声音甜美自然,沉静庄重,就像梵音佛语,飘然入耳,喜悦奔袭在他的心头。曾是一闪而过,已了无踪迹的那种自然与甜美,此时就真真切切展现眼前,月光下,女孩的双眸闪亮生辉,倪潇儒迎面笑而回答说“是的,若你是严文丽,那我叫的就是你。”
“这叫什么话,嬉皮笑脸的,不回自己的学校去,却到这里来搭讪,你想干什么?”张学平一边冷眼看着他,一边厉声说道。
倪潇儒赶紧申辩说“对不起,也许是我的表述方式不妥,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你们的表演太优美、太动人了,所以,我就…就想认识一下。”
“学平,算了,别再难为他了。快进去吧,否则真会误了演出!”严文丽对她的同学说,其实也在为男孩解围。
“好,我这就去。你在这等着我啊!”张学平一边说,一边转身去了礼堂,这时,她还不忘斜一眼倪潇儒。
“谢谢你,严文丽。不然我一定会被她拷问得十分难堪。好厉害的丫头哟!”倪潇儒心怀感激地说。
“她叫张学平,和我同班。其实人挺好、挺热心的,只是有时爱挖苦人,要是谁招惹了她,那她一定盯着不放,非把你挖苦到告饶为止。你别往心里去。”严文丽告诉说。
“哪里会呢!反倒觉着她个性很浓,敢想又敢说。”倪潇儒回答说。
两人都已从最初那种陌生感和不自然中走出来。他们嘴上说着话,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往前迈去,早把张学平的话给忘个烟消云灭。宁静的小路往前延伸着,一直通向校园的深处。小路两旁栽着遮荫的香樟,茂密的树冠在小路上空连为一体。月辉星光下小路成了一条清幽的长廊,上面是黛绿色的穹拱。片刻的沉默后,倪潇儒说“你的舞跳得真好,很有那专业架势,你是学这个的?”
“不是这个专业的,我想你一定是在故意夸我呢!”严文丽笑着回答说。
“我没有一点故意夸你的意思。不是这个专业并非一定就跳不好了,你看那邓肯女士,没有上过一天的舞蹈学校却成为美国现代舞创始人。”倪潇儒否认说。他心里颇有些惊呀,因而问道那你是从哪里学的?”
“我妈妈是业余剧团的,小时候常带我去哪儿,我就跟着那些大人蹦蹦跳跳地学。这次联欢会,我是“赶鸭子上架——被逼的。”严文丽很低调的说。接着她半是赞美,半是羡慕地说“哪象你呀,歌唱得那样好的。”
倪潇儒赶紧摇摇手,说“不好不好,你不要夸我。其实我也是在同学又哄又逼下才报的节目。”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来到了小河边,天上皓月,湖中月影,天地竟辉,水月并美。微风徐来,涟漪细漾,波光磷磷。这里远离喧嚣,清凉宜人。垂柳随风飘逸,空气中弥漫着旷野的芬芳。小河边虫鸣蛙唱,这是一个谜人的夏夜,静谧而浪漫。倪潇儒痴痴地看着严文丽,她的脸色光洁得就连撒在上面的月辉都要滑下来似的,眼里则扑闪辉映着一轮更亮的明月。他说“文丽,你知道今天的月亮为什么特别的明亮吗?”
严文丽说“这个…这个,我不知道,你说呢?”
倪潇儒仍痴痴地看着她。说道“那是因为有你呀!秋冬的月色是诗人的,而春夏的月亮是情人的月亮。”
严文丽知道他在看自己,她羞怯地微微别转头,躲避着他的目光,更不敢接他的话茬。
前面有一棵柳树斜出河坎探身到河面上,树根高高的隆出地面,突兀在那里,倪潇儒走过去看那树根光溜溜的,还发着暗暗的光亮便说道“这么好地方不坐一会岂不可惜!”边说边顺势坐下,背正好斜靠在树上,极是惬意。他接着说道“看这地方是常有人来光顾的。”
“我就来过呀!”严文丽脱口而出。一边坐在树根的另一头,和倪潇儒隔着两个座位的样子。
“看来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