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丽告饶地说“好啦,我不跟你斗了,反正斗不过你。”接着她又提醒说“别错过时间呵,估计差不多了,你还是早些进去吧!”
“放心,误不了的,我听着报幕声哪,再过三个节目,才轮着我。”张学平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被那小子这么一唱,我可惨了!”
严文丽不甚明白,因而问道“连唱歌都惹着你啦!”
张学平回答说“这倒没有,只是那小子唱得实在超好,这不是让我相形见拙么?”
严文丽笑着说“一个男高音,一个女高音,这完全不可比的。你还嫌自己唱得不好呀?一点自信都没有!”
“哎,文丽,我认真地问你,我平时到底唱得好不好的?要真话!”张学平说。
严文丽半鼓励半玩笑地说“这还用得着怀疑吗?不然怎会有“师范百灵”的美称呢?我想呀,你小时候一定是吃过冬凌草的,那可是药王孙思邈从洞天福地的王屋山中采得的美声仙草哟!大胆表演,尽情发挥,我想,你这绕梁之音一响起啊,今晚的女明星肯定又非你莫属。你呀,歌好绝嘴。”
“去去去,尽来哄人。人家心情蛮紧张,你却趁火打劫的来调笑我,没良心的东西。”张学平不满地说。
严文丽故作严肃地说“我不哄你的,信不信?你倒摸一下口袋看!”
张学平不明就里,说“摸口袋干嘛?”一边说一边还真下意识的去摸一下口袋。
严文丽憋住笑说道“有没有?”
张学平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她脱口问道“什么有没有的?”
“这“优秀表演奖”不是已落在你的囊中了?”严文丽极力装作正经的样子,可是不等话音落地,那腮帮子就已鼓起泡来,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张学平一下醒过神来,横着杏眼,发恨的说“好啊,你又来讨便宜?你仔细些,这还礼的机会可多得是,到时怕你兜不起!”
严文丽赶紧说道“好,不说这个,就说正经的,学校艺术节上,你得过两回一等奖,再得一次,不就是大满贯了,到分配时,你家的门槛一定被踏个破,要去哪所学校,不就任你随拣随挑的!”
张学平乜眼说道“什么大满贯的,我是醒得早,起得迟,捞不着这样好事的。踏破门槛的反倒是你,起得早的,那比得上赶得巧的。”
“好,不说不说了。快去吧!再不走可真要迟了。”严文丽催促说。
“好,我就去,你在这等我噢!”张学平说。
倪潇儒出了礼堂,只见月色挥洒,皎洁光华,令人神清气爽。他贪婪呼吸着那沁人心脾的空气,循着小路,慢慢地往前走着,转过一个弯后,看见前面走着两个女孩,说话的声音还不小,只是听不清在说什么。定睛一看,不由得一阵兴奋,不就是那个女孩么?还穿着那套蔚蓝的舞衣呢!他加快步子,一边向前招呼说“喂!前面是严文丽同学吗?”
张学平此时正欲转身回礼堂,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在招呼,就顺势转过身,一看正是那小子,不知怎的,除了唱歌以外,张学平对这个英俊的男孩并无好感,也许他们是天生的一对针尖麦芒。张学平盘算着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她呵斥道“你瞎嚷嚷什么,羞不羞呀?谁跟你同学了,有隔条马路的同学吗?”
倪潇儒也认出了这个娇小女孩,他曾领受过这个女孩的白眼。在他的潜意识里,尽管早做下了心理准备,甘愿继续领受这样的白眼,但还是被弄了个手足无措。稍定了一下神后,他说“这位同学,别误会,我是对面学校的,和你们一样,也是参加演出的,所以才打招呼的。”
当严文丽听到背后有人在叫时,心里闪过一阵慌乱,第六感觉告诉她,一定就是那个英俊高个男孩。她在心里念着那三个字“倪潇儒…倪潇儒…”她慢慢转过身,羞怯地问道“是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