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才对王敦说道:“大将军既有此意,妾身总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份心意,二位大人请进。”
刘秋心中舒了口气,眼前的危及终于算是过关,可是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不知早有准备的王敦又要搞出什么花样。跟在王敦和侍卫的身后进了府门,刘秋这才发现门后的曹家老族长。看着他脑门上闪着亮光的汗,刘秋只能同情地冲他点头示意。
一众人在一间大堂的门口停下,等了一小会才见老族长从后面走来,这才领着几人走了进去。刘秋跟在后面冲着门口的孙筠做了个鬼脸,孙筠只有撇了撇嘴回应。
曹家的灵堂中供奉着曹魏以降的各位帝王,连同曹奂和曹髦的灵位也在两旁,正中间自然是魏武帝曹操的灵位。王敦倒是规矩许多,从族长手中接过香来,跪在灵前拜了几拜才把香插在灵位前的香炉中。刘秋站在房中一角,用奇怪的眼神默默地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一切,仔细揣摩着王敦这非比寻常的用意。
拜过牌位,孙筠引着众人沿着小径穿过花园来到府中正殿。到了里面方才发现酒席已经设好,陈留王曹励由乳母侍候,早已居中在主席上等候。殿内左右两边各设了两个席位,显然是为王敦等人准备的。见到众人前来,这个还未满十岁的孩子抱拳对王敦道:“大将军前来,本王不胜欣喜,特设宴为二位将军接风。”
王敦面带笑容回身对刘秋道:“看来伏波将军生了个好儿,小弟虽早就娶得襄城公主,如今年已五十仍旧膝下无子,这样的好儿子真是羡煞我也。”
说完,王敦朝曹励施礼道:“王爷客气,本大将军今日前来叨扰一是久慕魏武名气,今日特来了却心愿;二是借王爷贵地为伏波将军接风。”
说完也不等曹励答话便径自走向左首上位,刘秋自然陪在末位,而孙筠和曹家族长则分别坐了右首的位置。众人刚一坐定,孙筠便举起酒杯敬王敦道:“今日能得二位将军大驾光临,足让府中蓬荜生辉,王爷年幼不能饮酒,就由妾身在这里敬两位一杯。”
对面的王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太夫人客气,说起来也是今天本大将军唐突,想借贵地祭奠曹公。”
上首的曹励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大将军为何对我家先祖如此记挂?”
这边王敦没有答话,而是向上首看了一眼,蓦地发现曹励身后所悬宝剑很是眼熟,“记得当年贾后当众将先帝镇殿之剑赠予兄长,如今王爷身后所悬宝剑可是那把消失了许久的倚天剑?”
刘秋见王敦提到自己,只好在下首答道:“贤弟有所不知,这些年来这把剑一直藏于愚兄府中,因是先帝镇殿之物,故而一直不敢轻易示人。如今王爷袭爵,想来也算配得上此剑,愚兄这才以剑相赠。”
刘秋话刚说完,王敦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原来是他身后一名侍卫,“到底是山阳公的亲儿子,先帝的镇殿宝物当然可以随便拿去用。”
这番话自然引来上首曹励的不满,“倚天剑乃是祖上魏武帝亲自命人所铸,本就是我曹家之物,如今物归原主有何不可?”
那侍卫又是冷笑一声,“倚天剑固然是魏武帝曹操所铸,不过这天下终归已是大晋的天下,所以才成为晋武帝和晋惠帝的镇殿之物。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当年终归是曹操篡了汉家天下,他儿子曹丕虽然把汉献帝刘协赶出皇宫作了山阳公,想不到如今又由山阳公刘协的后人鸠占鹊巢顶了曹家陈留王的位子。”
这番话一出,几乎所有在场的人听了都极不舒服,殿内气氛一时凝重鸦雀无声。最后还是王敦尴尬地笑了一声来打圆场,“手下人说话没有轻重,各位还望见谅。只是我与兄长相识多年,知道您不喜亲自上阵搏杀,怎么如今不光收藏兵器还带起兵来了?”
刘秋心想王敦到底还是问起他和祖逖手里的豫州之兵了,于是答道:“大将军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