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翾风一边哭着,一边帮景后擦去眼泪,不料他却继续说道“族兄将孩子托付我时曾说留了件宝物,如果我有机会就去取走,如今看来逃命要紧,我是无福消受了,还请公子拿去,权当作我和孩子报答救命之恩了。”
说罢,喝了口水,这才又道“族兄说将那宝物藏在东院墙外一株中间空了的柏树中,也没说是何物,公子去拿便是。”
第二天翾风和马升驾车护送二人出城,刘秋和孙筠则骑马在不远处随行。到了西明门,城防果然同往常一样,翾风出示了王府的腰牌,马车便被放行出城。到了城外白马寺,看着周边行人稀少,几人便将张家二人从隔断中拉出,孙筠又递上一早在顾荣府上备好的盘缠细软,张景后含泪接了又欲下跪,刘秋指了指周围,景后便向众人拜别向西而去。
刘秋知道马升和翾风昨晚离开王府后一夜未归必定引起怀疑,便让他们骑了自己和孙筠的马匹直接到山阳汇合。自己则与孙筠一道返回城中,找了辆车奔着驸马府而来。
到了府中将来意一说,王敦看了看孙筠又冲刘秋笑了两声,便说道“事情难倒不难,虽然生了两个公子仍旧不过一个来自蛮夷的婢女而已,只是流羽姑娘虽服侍过兄长,不想您却仍旧放心不下,入了琅琊王府依旧念念不忘。”
刘秋没想到又被误会,只好陪着尴尬地笑了两声。三人便找上王导一同来到琅琊王府。司马睿见是琅琊王家找上门来自然不敢怠慢,只是听刘秋将来意一说,便对修掉慕容荀不置可否。最后还是王妃虞氏得了家仆的禀报才兴冲冲地从内室出来对司马睿道“荀氏乃一胡人,不服约束又常持凶器暗自怀恨,虽多次被王爷严加约束又为二位王子生母但屡教不改。她身边服侍的翾风姑娘也是胡人,昨晚也与一车夫驾车出府至今未归。此等身份低微之人又无法教导,若长久留在府中只恐教坏了王爷的孩子和家仆,以后又不知会生出什么祸事。既然她已通过刘公子送出消息愿意弃两个孩子而返回辽东娘家,又有驸马和王公子作保,依妾看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王爷不如多给他些钱财也算报答她服侍一场。”
司马睿依旧犹豫半天,最后还是看了看一旁的王导,见他微微颔首这才出了一封修书让刘秋将荀氏带走。
众人于是散去,刘秋夫妇回到顾荣府上让安排人手即刻送慕容荀出城,夫妻二人则候到晚上绕到司空府东墙外,果然见紧贴着墙外有一株里面空了的老柏树。孙筠身子轻盈,便让夫君在树下把风,嗖地一声便攀了上去,随后又小心地进到树洞中去,过了好一会才见她又出来,手中却多了把剑。两人不及细看,便匆匆回到顾荣府中。进了后院住处,方才仔细端详那把宝剑,借着灯光赫然发现上面刻了两个字“青釭”。
回到山阳,刘瑾早已将翾风、慕容荀和马升几人单独安排在僻静的院落。夫妻二人随刘瑾至内室便将这次洛阳之行逐一告之,刘秋又将倚天、青釭二剑呈给父亲,直到此时孙筠才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公公。刘瑾也顾不上刘秋手里端着的剑,起身过去将儿媳扶着坐好,孙筠正要推辞,刘瑾抓起她的手腕号了号脉,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又摸了摸儿子的脉搏,这才将刘秋手里的剑接过来搁在一旁。夫妻两人正看得一脸茫然,山阳公却开口道“如今天下的形势想必你们也该知道,我看筠儿还是南返吴地家中安胎方才稳当些。”
刘瑾的打算让孙筠措不及防,“父亲,儿媳虽家在江东,但这几年久居山阳家中早已习惯,想来并无必要远行千里返家安胎吧。”
到底还是刘秋在大局上考虑得长远些,便打断妻子说道“如今天下虽多不安定,京中变局迭出,东方州郡亦不安稳,西北叛乱也是刚平,可是总还不至于天下大乱危及到一隅的山阳吧。”
刘瑾伸手示意儿子坐下,自己也扶着拐杖缓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