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孙筠突然开口道“师父,说到石崇,前次您和我说石崇乃是劫商致富,又说承露上次差点丢了性命也是因为在江上被石崇劫掠所致。”
陆玄扭头笑着看看身旁的孙筠,“怎么,刚喝完定婚酒就当自己是刘家媳妇啦,连称呼都变得这么亲切。”看着孙筠脸上升起的两朵红霞,又继续说道“上次王敦对秋儿所讲他在金谷园中所见所感山阳公已告知予我,这一冬我也趁着接收孙秀的人手让人仔细在淮水和黄河这几条北上水路上仔细观察过,的确发现石崇在整条水路上都暗中布有人手和哨站,甚至像沂水、泗水、涡水等几条从淮水北上的支流也发现石崇手下的踪迹,有些是当年他在江都任职时留下的旧部,有些则是后来又刻意增添的,想来石崇对他们还有其他打算,而近些年来长江以北水路多发劫盗,石崇又在朝中顶着劫商的名声,看来王敦所言多半不虚。”
一旁孙筠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退去,却又抢着说道“如此,我们便要拔去石崇沿路的这些据点,让他不能再在水面上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来。”
陆玄点了点头,“我已经安排下人手将各主要据点监视起来,只等一声令下一并发动,将他们连根除去。只是若要行动,现在我们在长江以北的人手还不够,我还要从长江以南调些人过来,到时就交由筠儿一并指挥。”说到此处,又对刘瑾说道“山阳公可能有所不知,这几年来筠儿进步飞快,已经能够带领水军在江上执行行动,我便只要在后方坐阵,不必亲力亲为了。到时如您没什么问题,可让秋儿和她同去锻炼锻炼,我和顾荣对这个将来的女婿倒是寄予了很多希望呢。”
刘秋没想到如此便要和孙筠同上战场,正思忖着,却见对面孙筠投来轻蔑的
一瞥,“不知道公子水战功夫过不过关呢?”
刘秋心想若是在地上我多少还能和一帮贼人比试比试,不过水上倒有些说不准了。正想着,突然只见孙筠从座位上突然凌空翻起,然后稳稳地落在刘秋几上,刘秋正惊讶地抬头,却发现她手中正拿着一支银光闪闪的匕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心想以前数日比试时从未发现她有如此好的轻功,她也从来没拿出来过短兵器,不是今日怎知她居然会的如此之多。没想到这姑娘却笑嘻嘻地对刘秋说道“要不你拜我为师吧,我教你些水上轻巧的功夫。”
一旁的陆玄则叫住孙筠不要无礼,这野小子嘴一撇,收回手中匕首又悻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边刘瑾呵呵一笑,对刘秋说道“看来秋儿还是要多和筠儿多学些如何行水驾舟、水上克敌的本领了。”
刘秋被父亲这样一说也无法发作,只好拱手对孙筠说道“还望姑娘日后不吝赐教。”
陆玄看两个年青人能处得如此之好,也算放下心来,“既如此,我便放心南下,三公主还望你能与公子齐心协力共成大业。”
说完,众人将酒一饮而尽,陆玄看看时辰已到,便登上小船向南而去。
陆玄走后月余,南方陆续有人北上来到山阳面见孙筠,这位故吴公主便将他们分别安排在沿线各地与先前孙秀的人会合,同时暗中隐蔽熟悉各自周围环境。
刘秋想着早先送别陆玄时提过的要向孙筠学习在水上克敌的本事,就约孙筠到附近河中练习。这河水并不大,不过一人多深,才几丈宽,但也足够两人练习了。两人约了时间来到河边,各自换上一身紧身衣靠以便下水。刘秋指了指河边一条小船想在上面练习,不想孙筠却飞起一脚向他踹来,刘秋本想躲开,可是河边的鹅卵石让他脚下一滑直接摔入河里。此时虽已仲春,但河水还远未暖起来,冰凉的流水愣是把刘秋激出一个冷战。不过刘秋还是怕她又有后招,忙反身向河中游去。游了几下,再向四周望去却愕然发现岸边一个人影都没有,刘秋虽不似孙筠从小在水中长大,但小时还是会经常去家附近的小河里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