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早都不见踪影,只有雪地上又被雪覆盖了的浅浅的脚印和箱子的痕迹。刘秋跑过去截住几个搬运工,揭开斗笠全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又跟着这些人跑出后门,发现临街排着几辆牛车,几个人正往装箱,几乎检查了所有戴着斗笠的人也没看到一个认识的。王老板站在门口,冲着他招了招手,“算啦,怕是真的看错了。”
刘秋无奈,只好返身回来,正好遇到过来寻他的王敦。大概是雪太大,王敦并未认出离得远些的王老板,只见他冲着刘秋喊道“园中那么无趣,不想你倒是先跑出来偷闲,差点耽误了和你说正事。”
待走得近些,王敦又小声对他说道“待到年后上巳,大哥请来洛阳一趟,到时我在城东渡口来接您,有要事相商。”
看着王敦略带神秘的眼神,刘秋诧异道“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王敦也不答他,只说“到时来了便知。”
三个月之期转瞬即到,刘秋依约撘船南行到洛阳东门外。登上渡口,早已等候的王敦便上前拉着刘秋的手边向外走边说道“这次你算来着了,等我给你看几样新鲜东西。”
刘秋不知他这几个月鼓捣出什么东西如此神秘,只好随他离了渡口往东门而来。沿途一座座巨大的水碓,下面舂米的人流络绎不绝,不过每过一处都有下人向王敦问好。刘秋不由心中叹道,王家的产业在洛阳都如此遍布,不知道出了洛阳又会是何等景象。
来到东阳门外的马市,里面不仅售卖马匹,还有马车、犁具、鞍辔甚至盔甲售卖。刘秋心中奇怪,这刚一回来,到马市来看什么呢?王敦拉着刘秋穿梭于各色马匹之中,最后在一匹纯黑色的跟前停下,“长兄你看这马如何?”
刘秋虽不懂马,不过看这高头大马浑身上下毫无杂色,知道必定错不了,于是笑着说“这匹黑马倒是很配阿黑你呢。”
王敦于是和商家说道“店家,就这匹吧,另外你那匹白马我也要了。”
一次买下两匹马,刘秋不知道王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惶惑地看这王敦。王敦把那匹白马的缰绳递给刘秋,自己翻身骑上那匹黑马道“兄长还不上马?”
待刘秋上得马来,王敦就对刘秋说道“这匹白马就算小弟送您的见面礼物。前岁辽东之行,我原本以为只在何龛帐下听用,结果一上战场无论刀剑弓弩只能用军中寻常装备,马匹这种稀罕货就更不要指望,所以这次我就决定自己搞匹马来。”
刘秋一听立时就慌了,“贤弟这哪里使得,如今市面上马匹紧缺,好马更是价值不菲,朝中重臣故都多用牛车以示节俭。阿黑此礼太过贵重,我实在无法收下。”
王敦拉了拉马缰,“承露若要这样,我便无法继续讲下去了。马匹虽贵,对我王家完全不是问题,你看这河边水碓人来人往,这匹马无非是一处水碓数月之入罢了,大哥莫要放在心上,小弟还有要事相求。”
刘秋看了看坐下白马道“总不会是我们又要上战场了吧。”
王敦听闻大笑道“看来果然瞒不过大哥,上次我们赴辽东从军,几次表现都还不错,尤其出了点计谋算是帮了些忙。没想到安北将军严询反倒当真起来,奉调回京后在当今圣上面前把你我兄弟很是称赞一番,陛下当时也还夸奖我们了呢。”
刘秋心想,严询如此在皇帝面前力荐,多少还是看了他哥和琅琊王氏的面子,不过嘴上只得说“攻下昌黎城的主意都是你出的,愚兄不过是跟着沾光而已,没想到如今倒能让陛下知道。”
王敦露出一些得意神色,放慢马速向刘秋靠来,“所以这次是我家两位族兄的主意,见我在战场上开了个好头,便请旨又要派你我再上辽东。陛下已下旨应允,还说若再立大功要封赏你我兄弟。”
“什么!”刘秋一听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只好一手拉紧马缰,一只脚伸进那只唯一的马蹬。之所以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