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显是道新的伤口,血渍似乎都没干,长长的一条醒人耳目。
“仕明,捡起那些纱布,上面肯定是有那阵痛止疼的药,捂住他口鼻,让他少受些罪吧,实在不行就找你五叔拿颗药丸给他。”
“好勒。”
手起刀落,哑巴那伤口原处又被拉开了一条口子,但并没有鲜血直涌。
见那伤口里的肉色似乎不对,杨仁宇伸长了脖子使劲往这边瞧。
“不用看了,哑巴这手上的肌肉早已萎缩,若不是亲眼看到,哪能知道杨尚志竟用活人藏玉,也是可怜这哑巴,跟了这样的人。”
说话间七爷已用刀在伤口内挑出了一块玉牌,七爷手里拿着浸满血渍的玉牌,毫不嫌弃的就在自己衣角上擦了擦。
手执玉牌,对着树叶间隙透下来的阳光,心满意足一边看,一边说“真怕把’你‘抛出去,就找不回来了。时泶盯了你们二十年,都没发现这玉牌究竟藏在哪,这沾上了血渍的玉牌更让人爱不释手了。”
七爷把那带血的玉牌收到怀里,提起了哑巴的另一只手。
手起刀落,又划开了哑巴另一个衣袖。
这手上也有一条伤疤,伤口已近肉色,只有些泛白,细看才能见。
七爷还没收起的指环刀又转了俩圈,看着划开的伤口“这就是为什么哑巴双拳无力的原因了,他现在这双手也就能端碗吃饭。”
这伤口已久,玉牌也跟肉连在一起了,七爷扔下了刀“仕明,你来。”
“得勒,您请好咧。”
这下可不像刚才了,血花四溅,连那晕过去的哑巴也有些哼唧哼唧的声音了。
一旁的杨仁宇看呆了,苦苦找寻了几十年的玉牌竟就时时在身边,近得都要触碰到了。
眼见着另一块玉牌也到了七爷手中,不止是血,还有些哑巴手臂上的肉,让人不忍直视。
仕明都看不下去了,嘴里一边啧啧啧发出些嫌弃的声音,一边拿着哑巴的衣服把那玉牌蹭了蹭,才交到七爷手里。
七爷拿着玉牌在杨仁宇面前晃了晃,略带伤感的说“找了几十年,阴谋算计,家破人亡,若能换回我一家平安顺遂,都给你们又何妨。”
杨仁宇又是一阵冷笑“给我们,当年挟你妻儿要你交出来,你都不肯,现在又说给我们。”
七爷抬手就给了杨仁宇一耳光,眼神里升起了杀意“挟,你们是挟吗?你们就是要她俩命去的,若不是我爱徒拼死相护,她母女二人早已是刀下魂。你们动了杀心,就算是我给了玉,别说她俩,就是我的命,你们也想拿走吧?你就是那准备好伏我的人吧,就等我交了玉牌,再赶尽杀绝。”
七爷说到这,又凑近了杨仁宇一些,杨仁宇惊得面无血色“你,你知道,你竟然知道,那小,小满……”。
“哈哈哈……”,七爷的笑中带着哭腔“哈哈,小满……”。
“小满是你们杨家故意安排的,但是……”。七爷站起身看了看身后的仕明,言语突然的温柔了很多“但是,她用心绝不假,我也是十多年前才查清楚,她,她是杨家安排过来的,当时知道也气过她,气过自己。后细想来那么多年她从未打探过玉牌下落,待我也真心实意,想来她是负了杨家……”。
“哼,若不是这样,她会死于非命吗?”
七爷再转回头看着杨仁宇时,心里的杀意已藏不住了。
“是,就因为她待我诚心,负了你们杨家,所以你们才下了杀手,而那夜最有机会下手的就是你。”
杨仁宇被七爷眼神吓得不寒而栗,说话都嗑巴了“不,不是我,我只是,只是送,送了封信,呃。”
七爷手里指环刀在空中划了几个圈,阳光灿烂反射出闪耀光芒。
“七爷,事都办好了,四哥怎么还没跟来?”
“走,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