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松将手中的长槊举起来,南府军如潮水一般的列阵向西北军冲过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战场决胜负成为了唯一的选择,柳松在士气上占据了上风,在兵力上占据上风,更重要的是在心理上占据了上风。
双方对垒,骑兵对骑兵,一旦交手便是难分难解,马窑子心中挂着并州,心神难以全力以赴,很快便呈现出败势来,逮着了一个机会他便无心恋战,当即让人鸣金收兵,西北军收兵,柳松不依不饶便压了上来,马窑子且战且退,欲要退出纠|缠,让一部抵御柳松,大部准备迅速彻底,火速直奔并州准备守城呢!
然而,马窑子刚刚脱离战斗,不过跑了十余里地,便听到号角声响,而后炮声隆隆,却是柳松早就安排了几千骑兵抄了马窑子的后路,在后面埋伏了下来,马窑子后路被堵,柳松的追兵又来了,马窑子就这样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见此情形,马窑子恨得咬牙切齿,喝道:“柳松这个狗东西,他是要让我命丧于此啊!兄弟们,事已至此,我们唯有死战才能活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拼命的时候到了,兄弟们,谁敢跟在我后面杀!”
“杀!杀!杀!”
刹那便是杀声震天,双方再一次绞杀成了一团,这一次交战对西北军来说更是不利,因为他们处在被合围的状态,前后夹击,腹背受敌。柳松手握长槊,浑身浴血,杀出了肝火来,跟在身旁的南府军骑兵也都一个个彪悍无比,这些士兵虽然是江南人,但是和西北军交手极多,对西北军的仇恨非常的深。
长期的战争磨砺,早让他们没有了南方人的柔弱,其彪悍的作风比之西北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战大战打下来,马窑子被杀得丢盔弃甲,他率领的一万多士兵被灭了七成,仅剩几千人马逃之夭夭,却也像是没有头的苍蝇一般乱撞呢!
柳松大捷,几乎团灭了马窑子,大捷之后,他并没有休整,而是立刻调转的马头直接对准了苗城,苗城外面,川山岳又是一天血战无果,正在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呢!
天色微亮的时候,远处忽然来了骑兵,他只当是马窑子的援兵到了,他披甲起来怒道:“好个马窑子,磨磨蹭蹭,竟然搞到现在才到,老子现在是用人之际,不想和他计较,否则,老子非得治他一个懈怠之罪!”
川山岳可以说是毫无警惕,连马都没牵过来,而他在磨磨蹭蹭搞了半天的时候,忽然传来急报,斥候慌慌张张的冲进了营帐,大声吼道:“不好了,将军,大将军,敌袭,南府军的敌袭!”
川山岳勃然大怒,道:“什么敌袭?什么南府军?宋文松那小儿被我堵在成立都要憋死了,他还能出城迎战?”
“不是,不……不是,是新的南府军,是从远处来的南府军,他们已经冲到了左帐,已经放了火呢!”
川山岳愣了一下,浑身一激灵,冷汗都冒出来了,放火了?我的天,他的营帐后面全是干草,这倘若被放火,那怎么得了?难不成还能飞过城墙冲进苗城么?
“快,快给我备马,快,快给我出帐!”
一通混乱之后,川山岳出了军帐瞧外面,只见北边方向浓烟漫天,浓烟之中,一队队南府军的骑兵如猛虎下山一般往这边冲过来,西北军猝不及防之下,军帐被冲得一片大乱。
川山岳看到这一幕真是目眦俱裂,吼道:“是南府军,陆铮那小儿出兵了!陆铮出兵了!快,快给我应敌,快给我吹响号角!”
大军号角吹起了,营帐中的西北军如梦初醒,他们纷纷出账上马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苗城中处在绝望状态下的宋文松一直都在关注外面的动静呢,当他看到浓烟四起之后,再看到了南府军柳松的大军已经杀入了川山岳的军阵之中,他还有什么犹豫的?
当即将手下的骑兵全部带上,而后开了中门领着兵便杀了出来,又是一次前后夹击,川山岳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