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窑子踌躇满志,志得意满,他似乎看到了苗城正在向他招手。对他来说,等待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难了。
他早年本来追随川山岳,后来因为川山岳行事暴戾,两人生了芥蒂便分开了,马窑子在心中并不怎么服川山岳,因而暗中一直都憋着一口气呢!奈何川山岳备受宋乃峰信任,在这一点上马窑子比不了,所以川山岳志得意满,马窑子郁郁难出头。
可是这一次马窑子看到了出头的希望,川山岳费尽全力攻不破苗城,现在求到他的头上来了,这一次马窑子还不扬眉吐气么?
“将军,您看,前面是什么?是不是有兵,骑兵?”冷不丁一个声音响起,马窑子眉头一挑,看向远方,茫茫的大漠,无尽的远方,天际和大漠交接之处,隐隐看到了大规模的人影绰绰。
马窑子揉了揉眼睛,道:“他妈的,川山岳还给老子摆这么大的排场么?还派兵来迎接我?嘿嘿,兄弟们,你们瞧啊,川山岳将军派兵来迎接我们来了呢!哈哈!”
马窑子哈哈大笑,神情说不出的得意,周围的一众随从都哄笑起来,所有人都收住了脚下的骑兵看向远方,渐渐的,听到大地有震动,远处的骑兵越来越近了!
“不对劲啊,将军,这么看上去好像不是我们自家军队!”一名校尉大声道,众将齐齐凛然,而这个时候对方的骑兵越来越近了,马窑子在马上极目远眺,隐隐看到对方的旗帜不似西北军,旗帜尚篮,赫然是南府军的旗帜?
马窑子毕竟身经百战,见到旗帜不对,当即喝道:“传我将令,把队伍列好,准备应敌,对方的势头有些不对,似乎是敌袭……”
西北军的旗语打了出来,开始整齐列队,而这个时候对方的骑兵终于看清楚了,对方尚篮的旗帜,旗帜上大大的写着“柳”字,盔甲和战袍皆清一色是南府军的装束!
远远可以看到最前面的将领,其人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威风凛凛,手中握着一柄长槊,骑着枣红大马,赫然是当年在西北就打出了名气的柳松。
柳松策马上前,远远的就看到了马窑子,忍不住仰天长啸道:“马窑子,当年费县之战汝还记得否?哈哈,今日|你又自投罗网了,老子不成全你都不行了!”
马窑子肝胆俱裂,他瞪大了眼睛,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南府军会突然冒出来?”下意识他就觉得有些不妙,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呢!
马窑子和柳松之间还有一段故事,那是柳松还追随宋文松在西北的时候,宋文送让柳松镇守费县,给他只有两千人马。马窑子当时跟大公子宋文杰比较紧,便趁着宋文松不备欲要把费县给拿下来。
柳松当时很年轻,可谓是乳臭未干,马窑子哪里把他放在眼里,谁知双方一交手,柳松两千人马奋勇冲锋,把马窑子的几千人马冲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马窑子那一战之后,便彻底失宠,走向了衰落,现在他想起来还是噩梦呢!
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在这个场合两人冤家路窄又碰上了,瞧柳松的架势,哪里是弱者?分明是要取他性命呢!
柳松已经开始冲锋了,他手底下的南府军骑兵个个都胯这高头大马,纯种的西北良驹比他马窑子手底下的骑兵更有战斗力,更可怕的是柳松的骑兵人数竟然也超过了他。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骑兵中还有重骑呢!
马窑子倒吸一口凉气,喝道:“不好,上当了!我们中了南府军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拿下并州城!”
马窑子这一喊,手底下的一帮将领更是慌了神,柳松哈哈大笑,道:“马窑子,这些年不见了,没想到你武艺没有多少长进,可是脑子却灵光了很多,不错,柳爷爷已经等了很久了,就等你从并州出来,而后将并州城拿下,顺便将你给解决掉,没想到你还真听话,虽然磨|蹭,但是终究还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