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员,无视百姓疾苦、收受贿赂、激起民变,不知悔改,在此大放厥词。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大宋朝堂吗?”
王松怒火攻心,声音却是平静。
“本官自起兵以来,大小数十战,歼灭金兵数十万,府州几乎身死。我王松身为宣抚司相公,身无余财,只有两袖清风。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黎民,无愧于天地。”
郭永脸色通红,上前肃拜道:“相公,下官惭愧,下官有负相公重托!”
王松脸色难看,朗声道:“君嬉臣弄,君不似君,臣不似臣。金人肆虐,百姓尸骨如山,除了君王要担责,更多的是你赵应这种只顾私利、不顾百姓,只有家族、没有民族的豪强、士大夫做下的孽!”
“好一点的,平时束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大多数呢,或一触即溃,或临阵脱逃,或开门揖盗,反正只要保得自家性命,这些草民的死活,又与我等何干!”
大堂中所有人等,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一等名士都是心中愧疚,不觉敬意顿生。
赵应脸色由红转白,阴晴不定。他万万没想到,王松如此巧舌如簧,竟然让他说不出话来。
“本来,我还是想给你留些面子,没想到你如此执拗,死不悔改。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王松转向旁边的郭永,沉声问道:“郭知府,你曾提举河北刑狱,按照廉政司的罪状,赵应和曹举等人该如何处置啊?”
“相公,赵应按律当斩,曹举三至五年牢狱。不过……”
郭永犹豫道:“我朝自太宗皇帝以来,鲜有知州以上大臣处以极刑。而且,赵应当堂顶撞相公,若是处罚过严,恐他人以为相公有报复之嫌。”
赵应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王……松,你……敢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自有律法裁定!”
王松正色道:“一切自有律法。若是你死了,也是律法杀你!”
“王松,我和你没完!相公,饶命啊!”
王松走出大堂,后面传来赵应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和哭喊声。
郭永跟在后边,低声道:“相公,真的要按律处置赵应、曹举二人?”
王松点点头,低冷声道:“这是宣抚司第一宗官员贪墨的案子,一切以律法为准绳。谁也不能求情,但不能株连蔓引,殃及家人!”
郭永松了口气,肃拜道:“多谢相公成全!”
他心里明白,王松如此做法,是以赵应一条性命,换去赵应家族安全。赵应差点引起民变,贪赃枉法,已经是罪在不赦,谁也救不了他。
看到王松几人出来,院子里的百姓跪倒一片。大多数人都是脸色黝黑,蓬头垢面,身上衣衫褴褛,显然都是穷苦百姓。
“相公为我们穷人做主,老汉多谢相公了!”
前面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恭恭敬敬给王松磕了个头,嘴里面大声说道。
“乡亲们都起来吧!”王松大声喊道。
“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宣抚司都查清楚了。无地而承担田赋者的382家,免除赋税。有地而无租税者103家补上税款。张彪、张均、刘和等13名大户补上积欠11万贯,并罚向
涉案贫苦百姓粮食补给。”
王松点了点头,郭永上前,对着下边的百姓说道:
“据宣抚司和廉政司查知,磁州知州赵应、滏阳知县曹举二人,无视百姓疾苦,收受贿赂,强行征收税赋,激起民变。磁州知州赵应死刑,没收一切贪墨所得。滏阳知县曹举入狱三年,没收一切贪墨所得。”
“相公万岁!”
百姓山呼海啸,有的人纷纷落下泪来。
“只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冲击知州衙门,打死两名公人,他们的妻儿老小何人照顾?所以,涉案的带头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