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王松指了指面前的赵应和曹举二人,摇摇头道:“赵应,曹举,从现在开始,你二人再也不是磁州知州和滏阳知县。至于如何处置你二人,宣抚司自有律法惩治。”
赵应和曹举二人都是一怔,怔在了堂中。
赵应怒目相向,大声道:“王松,不知老夫所犯何罪,你竟然要革去老夫的官职?”
马扩大惊,大声怒道:“赵应,大胆,你敢直呼相公的名字!”
旁边众人也是目瞪口呆。卫士大怒,大踏步向前,就要把赵应当堂缉拿。
“慢着!”
王松喝止了下面的卫士,眼睛紧盯着赵应,一字一句地说道:“赵应,难道要我说出你的过失吗?”
“相公,下官知罪!”
曹举心惊胆战,赶紧拉住了赵应的衣袖,低声劝道:“赵知州,你就别执拗了,赶紧向王相公请罪!”
赵应面色铁青,一下子甩开了曹举,大声道:“王松,你倒是说说,老夫有何过失,也让下面的人心服口服!”
王松眼色凌厉了起来,他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道:“赵应,宣抚司派你到磁州担任知州,乃是查民隐、振匮乏、恤孤独、养鳏寡老弱,你都干了些什么?”
“本官问心无愧!”
赵应仍然是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王松,本官自认为官清廉,造福一方,容不得他人置喙!”
“我看你连做人都不配!”
王松怒不可遏,指着赵应,大声怒斥了起来。
“你昏庸贪聩,为了一小部分豪右的利益,不顾民怨沸腾,致百姓的困苦于不顾,激起民变。反而在这里大言不惭。你给谁当的官,是谁的一方父母?”
赵应面色通红,站在堂中,一时说不出话来。
朱梦说进来,拿着一叠纸张,放在王松面前的案几上。
王松拿起纸张,扫了几眼,扬手一扔,全部掉在了地上。他大声道:
“赵应,你都看看,这都是磁州百姓参你的状子,你仔细看看,难道不觉得脸红吗?”
他抓起桌上的一本册子,打开道:“这是廉政司的调查,你自去年上任以来,共接受贿赂两万余贯,宅院两座,家妓三人,你可承认?”
赵应恼羞成怒,大声反驳道:“官员接受乡民捐送,自古亦然,我大宋也鲜有因此处罚官员。我倒是想问你,你这宣抚司是谁的宣抚司,与大宋朝廷有何干系,陛下可曾亲自下旨?”
堂中众人,再一次被雷了个外焦里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了王松。
曹举见王松脸上肌肉扭曲,身子微微发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大声哀求道:“相公,赵应这厮已经疯了,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张彪、张均脸若死灰,一起在地上磕起头来,嘴里都是大声说道:“相公饶命!相公饶命!”
马扩上前,低声道:“相公,天下未靖,金人、夏人虎视眈眈,伺机反扑。千万不可为了这酸儒之言,误了天下大事!”
郭永心惊胆战,这赵应也是河北有名的清流,和自己也是交往莫逆。今天他这么一闹,置王松于何地,置自己于何地?
朱梦说义正言辞,慨然道:“天子保国护民、抵御外侮,百姓皆为臣子。百姓白骨如山,道死于途,番子肆意杀戮,天子何在,朝廷何在?”
“天意使然,非人力可为!”
赵应一脸正气昂然
,长袖一挥。
“王松贵为两河、陕西宣抚使,不听朝廷号令,不尊朝廷法度,拥兵自重,此举和伪齐何异。在下不服!”
“赵应,既然你如此忠于大宋朝廷,为何却不追随宋室南下?既然你接受了宣府司的官职,为何却不能恪尽职守?你身为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