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谊会,这又是什么,如何会堂而皇之的登在报纸上?”
闺房里,董秀秀看着眼前的报纸,不由得疑惑地问道。自从解除了乐籍,她这半个月来,一直都在琢磨自己的出路,看是不是做点小生意什么的,也好安身立命。
“还能是什么!”
旁边同样解除乐籍的段秋桃嫣然一笑,低声说道:“姐姐,我已经查清楚了。这所谓的“联谊会”,就是选你的意中人了!不过,都是忠义军军中的军官!”
“军官?他们有这么多人吗?”
旁边的胡衣蝶诧异地问道:“再说了,这些个从军的,一个个粗劣不堪、不识文墨,以后还如何厮守?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胡衣蝶的话,引起屋子里面女子们的一阵附和。有人更是大声说道:“贼配军,队伍里面都是痞子、盗贼,还有招安的强人。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只知道打打杀杀,都不是些什么好人!”
“胡姐姐,各位姐姐,你们有所不知,这忠义军有十几万人,军官至少也是几千人,甚至更多!”
朱小小拿着手上的报纸,轻声道:“军官们踏实、牢靠,而且有田有饷银。听说,很多军官都会读书写字、而且都是世家出身、良家子弟,忠义军要求可高呢!”
旁边的女子一个个都围了过来,李珠珠好奇地问道:“朱姐姐,难道说你认识其中的军官,或者说你已经有心仪的军官了?”
旁边的女子也都一个个鼓噪起来。
朱小小脸色通红,娇嗔道:“你们都别瞎说,我只是偶然路过“中华讲武堂”,看到那些军官们一个个英武不凡,谈吐举止,自有一种气势,才有此感。你们可都别瞎说!”
刚才还不屑一顾的胡衣蝶,这会开始又冷言讥讽起来。
“咱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人家那些军官,能看得上咱们吗!”
她言语中颇有不平,悲声道:“那些模样俊俏的、懂得琴棋书画的,有人进了官府的“戏剧社”,也有人悄然隐退,或者觅的如意郎君。我们这些人,上不上,下不下,靠卖身子为生,别人能看得上吗?”
“去不去你们自己决定!”
朱小小道:“这“联谊会”持续五天,军官们可是数量有限,同时去的,还有城中、城外独身寡居的女子,姐妹们早点去,可以多些机会!”
房中的女子都是笑了起来,有人轻声道:“咱们还是早点去,免得让别人抢了先!”
朱小小上来,拉住了默默不语的胡衣蝶的衣袖,轻声道:“不去试试,如何知道别人心里如何想!也许那些军官还怕他们配不上咱们呢!”
见胡衣蝶默不作声,朱小小指着报纸,对旁边的姐妹们说道:“你们都听明白了,一旦若是成了婚,可就要一心一意。若是有三心二意,红杏出墙,这军规可是写着,你们自己心里掂量!”
段秋桃拿起报纸,轻声读了起来:
“破坏军婚罪,是指明知是现役军人的配偶而与之成婚或私通的行为。凡勾引现役军人之配偶,或与配偶私通者,处5年以上、10年以下之狱刑。”
董秀秀继续读了下去:
“配偶,即男女的妻子或丈夫。离婚:脱离夫妻关系。现役军人的配偶要求离婚,须得军人同意,但军人一方有重大过错的除外。军人配偶提出离婚
,应该有正当之理由……”
屋里的女子都是仔细倾听,就连胡衣蝶也竖起了耳朵。
偌大的教场上,干干净净的地面上,摆起了无数张长桌,上面摆满了酒水、水果、各种玻璃杯,一排排一列列,占据了一大块地方。
而在校场的周围和高台上,“联谊会”、“军民鱼水情”、“军民一家”,这样的横幅到处可见。
教场上,桌子旁,身穿军装的忠义军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