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
“相公,要是这样做,惹怒了刘统制,又要拿咱们开刀。还是撤吧!”
曲端怒目圆瞪,转过头来,放声咆哮了起来。
“曲三,若是就此逃去,大军肯定一败涂地!若想和金人抗衡,弟兄们保命,就必须结阵厮杀。传令下去,炮击阵前的溃兵和民夫,让他们向两侧闪开,有敢冲阵者,格杀勿论!”
“火炮,掷弹兵,快!”
曲三赶紧退了下去,声如洪钟,大声咆哮了起来。
“通通”的震天雷爆炸声响起,夹杂着“蓬蓬”的火炮声,潮水般的溃兵惨叫着跌倒一片,剩下的溃军民夫们纷纷向两侧游散而去。
溃军太多,前面的向两侧跑去,后面的却慌不择路,继续向前撞来,无边无际。
“直娘贼的,掷弹兵,上!”
迎着漫山遍野的溃军和民夫,300多掷弹兵上前,甩出了手里的震天雷。
一个个烟柱腾起,爆炸声此起彼伏,惨叫声不绝于耳,溃兵们纷纷栽倒在地,痛苦呻吟。有些已经吓傻,站立在一片血污和残肢断体中间,瑟瑟发抖,茫然不知所措。
“向两边去,否则全都要死!”
面对泾原军士卒的怒吼和恐吓,溃兵和民夫一批一批地向两侧跑去。还有一些不怕死的溃军,依然直直撞向了泾原军大阵。
“刺!”
曲三一声怒吼,溃兵们眼前一大片耀眼的长枪丛林。鲜血飞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溃兵们一个个被刺翻在地,许多人倒地哀嚎蠕动起来。
几个巨大的步卒方阵摆立了起来。外围的重甲步卒纷纷坐下,长枪也立了起来,平对着外面。骑兵则在两翼外围游弋,护卫着泾原军两翼的安全。
“死战不退!”
曲端站在一处大阵内,在阵内大声怒吼着,为军士们打气。
无数的女真骑士撞了上来,阵前一阵马嘶人叫,一匹匹战马被刺翻在地,无数的女真骑士被刺下马来,不计其数的宋军步卒被射翻撞飞,阵前人仰马翻,惨烈的肉搏战随即展开。
火炮声不断,震天雷的爆炸声不绝,潮水般奔腾而来的女真骑士一片片笼罩在了烟柱之中。女真骑士羽箭齐发,遮天蔽日,一个个的宋军被射翻在地,双方都是死伤惨重,战况惨烈异常。
曲端面色铁青。要不是有火器,泾原军早已经溃散了。
战况胶着,女真人的小炮和掷弹兵纷纷上来,在他们的一番打击之下,泾原军炮手和掷弹兵死伤累累,金兵层层突进,形势不容乐观。
泾原军的外围大阵,一层层地被削薄,骑兵在和金人的反复拉锯战中,一次次的减少。从早上到午后,粒米未食,滴水未进,这么高强度的作战,自然是一种煎熬。
“兄弟们,撑下去!”
曲三浑身是血,举起手里的钢刀,神色狰狞。
“这些宋狗,怎会如此顽强?”
完颜娄室站在一处高坡上,看着泾原军悍死不退,己部也是死伤惨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统制,这是泾原军,主帅为曲端,人称“曲疯子”。此人治军有方,极富谋略,乃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只是此人刚愎自
用,恃才傲物,所以诸军退却,泾原军坚守,却是无人相助!”
完颜娄室点点头,沉声道:“果然有几分本事!今日务必把曲端和泾原军留在此地!”
冠盖下,完颜宗弼、完颜宗瀚意气风发,看着荒野上蚂蚁一般、四散而逃的宋兵,止不住手执马鞭,哈哈大笑。
“这些宋狗,果然是软脚鬼,不堪一击!”
10万精兵,5万女真铁骑,还不是可以纵横天下,何况眼前这区区20万的宋兵!
完颜娄室此刻也是轻松下来,他笑着对旁边的军士道:“传令下去,凡是抓到张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