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些人如此胆大妄为,今日恐怕要有大事发生。
果然,赵佶轻轻咳嗽了两声,细声道:“官家,你这是作甚? 今日乃是你的寿辰,这样污辱臣下,不顾仪态,是不是太鲁莽了些,有损皇家威言?”
他虽然是轻声细语,但周围几桌的大臣都是听的清清楚楚。眼见太上皇说话,其他人都是坐直了身子,殿中诸人也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夹枪带棒,轮番讥讽,赵桓脸色铁青,怒气勃发,大声喝道:“太上皇,难道朕训斥自己的臣子,还要你的同意? 你是不是喝多了,来人,扶太上皇回宫!”
李纲一惊,所有人都对着赵桓,今日定有大事发生。他赶紧起身道:“陛下不胜酒力,还是回去歇息一下。”
李纲要亲自上前,赵构却是拉住了他,笑道:“官家和太上皇有些日子不见,正好叙一叙父子之情,李相公就不要上前打扰了。”
李纲心知肚明,大殿上众人的一切举动,都是对着大宋天子赵桓而来。有心之人早已蓄势以待,只有大宋天子和下面的诸多大臣尚未觉察。
“康王殿下,你们究竟要如何?”
李纲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怎么都是你皇城司的卫士,殿前司和侍卫亲军司的禁军都不在。你们是要……”
“李相公静观其变就是。”
赵构看了看李纲,眼光中的冷意,让李纲不寒而栗。他无奈摇了摇头,黯然坐回了位置上。
旁边的宦官上去,就要搀赵桓下去。
赵楷却是上前,挡住了宦官,笑道:“这是家宴,太上皇和官家还有很多话说。官家还未饮酒,何来喝醉一说,还不退下!”
赵构走上前去,对着面色铁青的赵桓冷笑道:“官家,你的天下,也是太上皇让的,岂是心安理得所来。官家自继位以来,山河破碎,丢土弃民,百姓罹难,民不聊生。官家扪心自问,对得起我大宋的列位祖宗吗?”
殿中群臣纷纷站起身来,向前看去。
李纲站了起来,想要上前,坐在一旁的赵佶挥手阻止道:“李卿家,这是我皇家的私事,你无需多言,静观其变就是。”
李纲无奈,来到赵佶案几前,低声道:“陛下,唇亡齿寒,血浓于水,还望陛下不要意气用事,让世人笑话。”
赵佶轻轻点了点头,回道:“卿国之重臣,朕自有分寸,卿家放心就是。”
李纲一揖到底,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宇文虚中也是惊疑不定,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大殿中的变局。
赵桓面红耳赤,大声道:“太上皇,你若是想要这皇位,今日拿去就是。朕退位让贤,不问政事。只是你若再兴花石、宠信蔡京、童贯等妖人,大宋江山,早晚还是毁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