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开船,钱少不了你的!”
烟尘滚滚,马蹄声阵阵,羽箭驰飞,官道上、河岸上惊慌逃窜的百姓不断倒下,岸边的人群马上变得失控起来。
惊叫声、哭喊声、怒骂声不断响起,无数的百姓向着河边的渡船上扑去。百姓纷纷淌进了水中,哭喊着向着船边游去,渡口乱成一团。
折月秀被丫鬟和两个卫士扶着上了船。范圭大声喊道:“赶紧开船!”
他自己先躲入了舱中,丝毫不顾折虎等一班侍卫还在岸边。
船老大见形势危急,手忙脚乱地指挥着船工们撑开渡船,就要向河中划去。
折虎和众卫士上了马,拿出了兵器,对着船上的折月秀大喊道:“折小娘子,我带兄弟们过去掩杀一阵,你们先走,一定要保重。”
无数的羽箭呼啸而来,渡口边的百姓纷纷中箭倒地,其他的百姓惊慌失措,纷纷沿着岸边向两旁逃去,再也不敢在岸边逗留。
折月秀拔出刀来,跳入了齐膝的浅水中,对着船上的范圭道:“范小官人先走。我的兄弟们在这里,我不能丢下他们。”
丫鬟和卫士看折月秀下了船,也都纷纷拿出刀剑,跳下船来,站在了折月秀两边。
“折月秀,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范圭一直躲在船舱里,看到折月秀下了船,对他说的话轻描淡写,多日的委屈和不满一下子全部发泄了出来。
他冲上了船头,脸色红胀,大声吼道:“折月秀,你个贱人,你还在想着你那个王松吧。你去吧,和你的王松死在一起吧,他在下面等你!”
折月秀身旁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想不到这范圭居然如此失态,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些话来。
“范圭,从今日起,我和你再无瓜葛。你若是再中伤于我,毁我名节,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折月秀头也不回,一边往岸上走,一边平静地说道。
“折月秀,你去死吧!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样水性杨花、毫无廉耻的贱妇!”
范圭站在船头,脸色通红,大声咆哮着,就如疯狗一般。
他的下人则是催促着船家,缓缓划离了岸边,向着河中心而去。
折虎在岸边听得仔细,气的面色通红。他指着船上的范圭,大声怒道:“你这直娘贼的酸儒,若再胡言乱语,我要了你的狗命!”
范圭仿佛已经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指着折虎,大声骂道:“折虎,你只不过是一个下人,折月秀的狗,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
折虎怒不可遏,拿起了手中的角弓,把羽箭搭在了上面,对准了船头上的范圭。
范圭打了个寒战,赶紧躲入了船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