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一人也是不屑地说道:“老杨说的是。这姓范的大头巾,一路上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样,折小娘子也没这样差遣咱们兄弟。可惜了折小娘子,王松能文能武,怎么会成了今日这样?”
一个大头粗脖子的骑士摇头道:“王松外号“赛霸王”,那手上功夫能差。完颜娄室那狗贼,号称女真族第一勇士,还不是被王松给打的屁滚尿流。我看折小娘子和王松不错,两个人多好的一对,看着都般配。”
“还不是折相公。若不是他闭门不救,王松已经是折家的姑爷了!”
老杨低声道:“都小声一点,别让折小娘子听见,又勾起她的伤心事。不过,很多人都说王松没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大头骑士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点头道:“杨哥说的是。反正谁也没有见过王松的尸体,说不准王松还活着呢。”
众人虽然声音不大,但却一字一句传入了范圭的耳中。他脸色铁青,心中恼怒至极。这河外三州的粗鲁军汉,竟敢如此地轻视于他。
他看着马车轿子里的折月秀,不由得心如刀绞,妒恨交加。
也不知道,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该不会还是她那位野汉子吧。
折月秀心中,却被老杨的那一句“很多人都说王松没死”给勾活了心思。
难道王松真的没死?
折月秀心头巨颤,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洛阳官道上她初见王松的样子。
千军万马都闯了过来,他不会真的在府州捐躯了吧?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以他的性格,他能来府州救自己,他就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他为什么不来,难道他真的死了,或者是他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情意。
一定是的,自己为何没有出城,为何没有去见他一面,算不算薄情寡义?
自己如此顾及面子,爱惜羽毛,王松又怎会原谅自己?
也许在旁人看来,自己精明无比,其实却是世间的蠢人一个,有贼心没有贼胆,算个什么东西?
怪不得王松心甘情愿去战死!
折月秀眼中的泪流了下来,心中千思万想,面上阴晴不定,完全忘记了,自己马上就会成为别人的新嫁娘。
渭水浩浩荡荡,东流而去,人生就似水上随浪翻滚的枯叶,谁又能真真切切掌握自己的命运。
折虎带了一个船夫打扮的汉子,挤开人群上来。他来到折月秀面前,恭声道:“折小娘子,船只已经找好,船老大让我等过去。”
船老大满脸笑容,拱手道:“客官放心,你给的银子多,小人的船一定把你们安安全全地送到对岸。”
范圭不耐烦地连声吼道:“还愣什么,赶紧前头带路!”
折月秀赶紧擦掉了脸上的泪痕,生怕被外面的人看到。
“折虎,你去把马车卸下来,带上马匹即可。回头到了南岸,咱们再想办法。”
范圭看船只已经谈妥,心中一松,连忙道:“折小娘子,咱们先登船,马匹和卫士随后赶上就是。”
折月秀点点头,和范圭一众人先行,好不容易挤过了人群,来到了船边。
岸边人群猛烈地骚动起来。紧接着,许多百姓拖儿带女,鬼哭狼嚎地向渡口跑来,人人都是惊惶。
众人都是一愣,不由得向北行的身后看去。
百姓如潮奔来,狂喊乱叫,官道上烟尘滚滚,马蹄声阵阵,显然是有大队骑兵赶来。
船老大面色苍白,大声道:“客人赶紧上来,这是攻打长安城的强人。咱们得马上开船,不然就来不及了!”
范圭面如土色,对折月秀大声喊道:“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赶紧上来,贼人马上就到了!”
他转过头,对船老大喝道:“船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