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桓期盼的目光扫过来,耿南仲终于走了出来,说出来的话,却让赵桓心里凉了半截。
“陛下,诸位大臣所言,皆为江山社稷,藩镇之祸,实非幸事,太祖、太宗收藩镇之祸,大宋得以有百七十年平安,攘外必先安内,割据之祸,不可于本朝重演,陛下三思。”
耿南仲的话,让大殿中的诸位大臣们,又一次附议声一片,赵桓厌恶地转过头去,视线偏向一边。
王松到底是管仲还是曹孟德,不需要你耿南仲一次次推波助澜,事态愈演愈烈,于朝廷百害而无一利,却遂了你耿南仲的愿。
你耿南仲到底是为了朝廷安危,还是一己私利,昭然若揭。如此裹挟众意,使得君王进退失据,陷于两难。
“如何安抚地方,告诫王松,还请陛下圣裁。”
李纲和宇文虚中对望一眼,眼中都是无奈。牵扯到了藩镇之祸,祖宗之法,谁也不敢雷池一步,他二人分别肃拜了一下,分别退到一旁。
“两河之地,大半陷于金人之手,还待恢复。”
赵桓心中失望至极,微微沉吟了一下,沉声说道:
“让王松加紧编练新军,在天气转凉,金人南下前,定要给其点颜色看看。至于忠义军,朕稍后会派肱骨大臣前去两河,督抚诸军。”
他看了看诸位大臣,冰冷的目光定在了耿南仲身上,让这位志得意满的帝师不寒而栗,刚刚的得意之心,立刻沉了下去。
“此时正是练兵之际,谁也不敢掣肘王松,如有阳奉阴违者,国法不容!”
赵桓拂袖离去,耿南仲脸色煞白,呆若木鸡。自以为机关算尽,却不过是小聪明,反引起了君王的不满,成了满朝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