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垂头不语的董、张二人,继续耐心道:“军中立威,全在乎令行禁止,上下一心。若是为了兄弟间小义,而断罔顾军中大义,你我就是万千义军和百姓的罪人。”
折月秀赶紧上前,缓和一下气氛。
“两位兄弟,王大官人是爱之深,恨之切。他拿你二人当自家兄弟,可谓是用心良苦。处置那些闹事者,也不让你二人出马,就是顾全你二人的脸面。”
折月秀轻声道:“二位兄弟,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在圣上面前,为两位兄弟美言几句,二位兄弟是做大事之人,万万不可自误了大好前程。”
张横和董平一起肃拜道:“多谢折小娘子,多谢大官人!”
王松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轻声道:“咱们兄弟是生死过命的交情,说谢就过了!”
上百颗血淋淋的脑袋摆在了众军面前,其中包括一些忠义军原来的将领,西军人人心惊肉跳,军心一时素然。
过了几日,队伍整编完毕,补充过震天雷等物,王松留伤员们在山上养病蛰伏,自己则是带着七千义军,离开了山寨南下。
众人下山时,正值大雪纷飞,官道两旁,站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百姓们箪食壶浆,人人都是依依不舍,到处都是泣不成声。
“大官人,你可要带着义军兄弟们回来啊!”
“义军兄弟们,你们一定要保重啊!”
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递上一件红色的披风,王松接过,细看之下,针脚严密,厚重结实。
看着风雪之中蓬头垢面、衣衫单薄的百姓,注意到百姓们眼中的期盼,王松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可怜吾国与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