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宛莹的痛喊声,响彻了东厢阁的院子。这阵势徐鱼也是头一回见到,心中不怕也是假的。但身为正妃,徐鱼又岂能不管?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寝内。
隐城冷眼旁观,坐于寝外悠闲的品着茶。但见苏陌领着一个人时,只是抬眼淡淡说了一句:“张郎中辛苦了!”。
张郎中放下药箱,听着寝内那时不时喊痛声,不禁朝里面看去,奈何隔着一从帘子,也只能模糊不清瞧见四五个人影。
“里面有御医伺候着,张郎中就甭操心了”。
张郎中忙收起目光,低头不语。心里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既然靖王爷已经用了御医,那为何又派人接自己过来?莫不是这段时间,侧妃身子不佳,今日生产疼痛难忍,就要降罪自己?
“张郎中无需这般紧张”隐城扬唇清笑:“这个时候接你过来,只是让你做个见证罢了”。
张郎中听闻,一脸不解的抬头看向隐城。隐城冲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张郎中鞠了个躬,不安的坐了下来。
“好痛!”尘宛莹双手攥紧被子,原来倾城的容颜,也因为腹中带了得痛苦感,拧巴的变了样子,汗水湿漉漉打在脸上。
御医端过徒弟递上了得汤药,喂于尘宛莹,却被她突然挥手打掉,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狗奴才!你是想害小皇孙的性命?!”。
“侧妃,这是臣命人熬的催产药”御医一脸委屈,解释:“臣给侧妃把脉,脉虚无力,想来胎儿已经在腹中不好。若不及时生产,只怕侧妃性命堪忧!”。
“你瞎说什么!?我家侧妃每天都有感觉的胎动”崔嬷嬷上前,冲御医没好气道:“你若没本事助侧妃平安生产,也用不着编排这多不吉利的话!”。
御医听了,不禁冷笑:“嬷嬷伺候侧妃不当,素日里都给侧妃吃了些什么好东西!?你心里应该最清楚!”。
淑妙上前拉住尘宛莹的手,一脸心痛,眼眶含泪,柔声宽慰:“侧妃怀胎辛苦,眼下就要皇孙出生。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白遭了这场罪”。
尘宛莹对她略点头,冲一旁的接生婆子,厉声:“还愣着干嘛!?接生!”。
接生婆子紧张不安的看向御医,和一直默不作声的徐鱼。
御医忙道:“先让侧妃含片老参,调住精神气,也好有力生产”。
徐鱼点头:“那快,快给尘侧妃用上”。
御医给徒弟一个眼色,医徒忙从药箱中取出参片,为尘宛莹含上。只是谁从想她又把东西吐掉,然后扬声骂道:“徐鱼你这个妒妇!独占王爷不说,今日又想毒害皇孙!待我平安生产,定会让皇后姑母惩治于你!贱人!”。
徐鱼深吸一口气,冷言回应:“尘侧妃还是省着些力气,也好生产吧!”。
说完徐鱼揭开帘子,大步走出了寝内。
“她不知好歹,你又何必多管闲事”隐城温声向徐鱼劝解。
徐鱼见张郎中老实低头坐于凳上,不免吃惊对上隐城眼睛。
“侧妃,你使劲啊!”
“小公子的腿出来了”
寝内时不时传出接生婆子的声音。
“不好!这是难产!”
“侧妃不愿听臣的,一意孤行……”
寝内又传出御医无奈,长叹的声音。
虽然尘宛莹视徐鱼为仇敌,徐鱼也确实不喜欢她。但好歹也是两条人命,徐鱼不忍心做事不管。
“真就不管了?”徐鱼紧张的扯着隐城的衣袖。
隐城淡定缓缓说:“不是咱们不管,你刚才也去了。是她不相信御医,咱们何必多事?”。
“张郎中,你去瞧瞧,侧妃只信你”徐鱼冲张郎中开口。
“是!是~”。
张郎中起身提着药箱,只是还没等他迈入寝内,便听见里面传出接生婆子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