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见麻叔手中的水杯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里面的水都溅到了章彩儿的身上,杯子也掉落了下去。
情急之下,章彩儿却听到许久不曾听到的钟芜的声音。
就在刚才,钟芜看见掉落的杯子,打大喊了一声:“妈!”
章彩儿转过头盯着钟芜,一下子抱住钟芜哭了出来。
章彩儿带着哭腔说道:“再叫一声…再叫一声,让妈听听声音……”
钟芜:“妈…妈,我终于…我终于能说话了……”
章彩儿:“哎,妈知道,妈知道,受苦了…”
钟孜抹了两把眼泪,走过去站在钟芜面前,小声的哭着。
麻叔:“下次可别让孩子受惊了!”
章彩儿:“知道了,我们再不会让孩子遭这样得罪了!”
麻叔:“咦?孩子他爸呢?”
马修业:“前面看到钟芜出了声,他就跑了出去。”
麻叔:“哦,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马修业:“好。”
麻叔:“你觉得钟明义这人怎么样?”
马修业:“他?憨厚、老实、忠厚、实诚,但又有股懦弱和自卑刻在骨子里。”
麻叔:“是啊,但是吧…我总觉得他这反应有点不对劲。”
马修业:“怎么不对劲?”
麻叔:“总觉得吧,这……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母亲的感情本就显得出来一些,这做父亲的,可能忧虑担心,但不太会表达的出来,这也可以理解,但总感觉钟明义总对这件事有点隐隐约约的回避在里面,就好像女儿成了这样,都是因为他似的。”
马修业:“这明义本来就爱操心,心窄一点,忧虑的多一些,总感觉家里出了事情都是因为他似的,这女儿出了事情,他这种人肯定是要担心忧虑的比别人多一些的。”
麻叔:“我这一生啊,除了和药打交道,就剩下人了,各种各样的,形形色色的,见的多了,这他们看什么想什么做了什么,总感觉能推出来那么一点,这疑难杂症啊,也不全都是五脏六腑坏了的,这心上面有了病,那才难治啊!这孩子,除了受了惊吓,还有点心上的病,这声音虽然治好了,但后面的一些生活方面肯定还是要受影响的,你们多注意注意吧!”
马修业:“好嘞,你治病自然有你自己的法子,我也不过问,但你起码治好了,这还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啊!”
麻叔:“你谢我就相当于和我断绝来往,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马修业:“又是这句话!”
麻叔:“人啊,不在于平日里的来来往往,就在于那么一两次的情分,你当初救我帮我,我如今给了你我的命,那也是应该的。”
马修业:“你又说这些话,我才不要你的命!”
麻叔:“哈哈哈…我俩就别这么客气了,话说回来,我还要给你说一下,这钟明义家还有个女儿吧!”
马修业:“有,怎么了?”
麻叔:“那女孩的病应该才是重病,看着活蹦乱跳没啥事,没显出来,等显出来才要了命呢!让她们回去后好好看看。”
马修业:“好,虽然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相信你,你看出来的事情,那是一个比一个准,我会嘱咐他们的。”
麻叔:“嗯。”
钟明义在听到钟芜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没忍住跑了出去。
他钻进一个杂草堆里面,坐在里面抱着头哭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狼狈不堪,觉得自己不配为人父,觉得自己的这一生糟糕到了顶点。
他这一生唯唯诺诺,没为家里面做一件发扬光大的事情,倒是找了不少麻烦事情,就连自己的女儿,也差点毁在自己的手里面。
他好想把这些委屈都说给所有人,让他们不要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