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好吧,那你不要一整天呆在炕头不下来了,出来帮你妈和爷爷干点活,去外面逛逛…”
钟棋继续把头埋在胳膊里,点了点头。
钟明诚和燕琴一块出去了,钟棋这才抬起头来,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嘴里一遍遍嘀咕着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
慕瘸子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老远便望见坐在台阶上呆呆怔住地慕急。
慕瘸子“老六,你在这儿杵着干啥呢!”
慕急看见慕瘸子来了,便一下子站起来。
慕急“爸,你回来了?我没干啥。”
慕瘸子“没干啥?那你咋不去帮你妈干干活,老三是个软柿子,蔫不拉叽的一天天就知道看他的那几本破书,老四老五就知道玩,老七又那么小,也就剩个你帮帮你妈,你不进去帮忙,反倒坐在台阶上耍起来了…”
慕急闷哼了一声,说“爸,那我进去了。”
慕瘸子踢了一脚慕急的屁股,说“快给老子滚进去。”
戈芦已经很长时间没出过门了,饿极了就半夜溜出门找点东西去吃。
湛蓝的天晴空万里,可戈芦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还是那日的雨天,夜晚的狂风骤雨和清晨的毛毛细雨像两个不停交错的齿轮横竖在心里,来来回回。
他不敢出门,他怕遇见胖子,他怕街上每一个跟他对视的人,他做噩梦的次数越发的频繁,他总是会朝后看,三步两回头,生怕有什么人拿着刀抵在脖子上,或是拿着粗绳勒他。
他现在只盼着钟明义能来明县找他,起码可能钟明义才不会杀了他,他相信钟明义一个那么胆小的人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可他也怕极了,又怕钟明义杀了他,为他女儿报仇。
屋外的晴空和内心灰蒙蒙的雨天形成了纠葛的淋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