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急眼神空洞的盯着竹子,盯了一会后便转头坐在大石块旁。
竹子脱口而出的这些话让他自己后悔不已,便低着头没再说话。
晌午时分,密布的乌云再次繁重的压在头顶的天空上,窒息感扑鼻而来。
几个孩子缩成一团,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吵闹。
竹子焦急的望着路口,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如此的缓慢。
焦急漫长的等待中,钟明义醒了过来,钟孜赶紧扑了上去。
钟孜把钟明义抱起来,喊道“爸,你醒了?”
钟明义点点头,无力的坐起来,靠在钟孜的怀里,说“钟芜和钟棋怎么样了?”
钟孜“爸,你放心,都好着呢,都救回来了。”
钟明义“那就好。”
钟明义试图站起来,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膝盖处也疼的厉害。
钟明义“昨晚那帮狗崽子打我腿了,可能伤了里面的骨头,这会儿疼的厉害,站不起来。”
钟孜含着泪说“爸,没事,我背你,你不用站起来。”
钟明义“都是爸不好,没有早点发现钟芜和钟棋,都怪爸…”
钟明义说着说着,呜咽了起来,钟孜也跟着哭了起来。
竹子大声一吼“哭什么?还嫌不够乱吗?你们都好好的,就我爷爷还没回来,我没哭你们哭什么?”
钟明义缓慢地抬起手,向钟孜比了个‘嘘’的手势。
钟芜和钟棋坐在角落里,乱蓬蓬的头发下映着苍白的脸庞。
钟孜“爸,你先坐着,我去看看姐和钟棋。”
钟明义点点头,示意钟孜去。
钟孜走到钟芜和钟棋的身旁,说“姐,你怎么样了?”
钟芜想张开嘴说话,可不知为何没有声音,她着急的攥着拳头锤着地面,眼泪从大眼睛里滚落出来,又用手指指着自己…
竹子“你姐这是哑巴了。”
钟孜“你胡说什么?”
竹子“都看在眼里,我胡说什么?”
钟孜“我姐…我姐她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哑巴了?”
竹子“八成是被那帮人吓着了吧。”
钟孜又望向钟棋,说“钟棋,你别发呆了,你倒是说说话啊,你们俩到底怎么被抓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棋还是呆呆的望着前方,一言不发,钟孜抓着她的肩膀,大声的吼“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啊!”
慕急过去把钟孜的手拉开,说“这些事先放一放行不行?不要再逼钟棋了!”
钟孜别过头坐在地上。
申濂和戈芦闷着头往前走,一路上,申濂咳嗽了好几回。
雨已经停了,太阳冲破厚重的云层显露出一缕光芒,照射在地面上,很快,这束光芒又被飘过的云遮掩,一闪一现的光芒重复了好几次后,乌云散开来,夕阳西下,朝霞万里。
申濂望着布满朝霞的天空,长叹一声。
戈芦“再走走,再走走就到了。”
两人走到朝霞褪去,天色渐晚,终于走到了明县。
戈芦“老爷子,我就不回村里了。”
申濂“不回?”
戈芦“你回去给钟明义带个话,让他恢复了,想来了,就来明县和我继续卖衣服,就说我等着他。”
申濂“那我回去咋交待?”
竹子“你自己看着交待吧,我杀了人,还没缓过来,我怕回了家,大家一盘问,我就说出来了。”
申濂“那好吧,你自己小心。”
竹子“嗯好。”
竹子转身走了半截,又退回来,说“老爷子,你要保证,这件事以后就埋在心里,谁也不能告诉。”
申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竹子突地站起,大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