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纪深爵就拖着言欢去了民政局,把结婚证给重新领了。
一年前,他们离婚时,恰巧是同一个工作人员办理的,因为纪深爵跟言欢长相过于出挑的原因,登记的工作人员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妇女,皱着眉头在纪深爵和言欢之间打量几眼,“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差不多是一年以前领的离婚证,这才一年功夫,你们确定要复婚?”
言欢多少觉得尴尬。
纪深爵脾气微躁,“有谁规定离过婚的夫妻不能复婚吗?”
他气场凌厉,工作人员多少有些畏惧,却忍不住嘀咕着说:“我是怕你们呐,过个一年半载的又来离婚。现在年轻人将结婚离婚都当儿戏,以为过家家呢,随便结,又随便离。”
这回,纪深爵倒是没有恼怒,反而是郑重又严肃的对工作人员说:“以前离婚是因为误会,这一次,结了婚,直到死,也不会再离婚。你尽管办理,这辈子,我们不会再见到你。”
“……”
很快,工作人员将两本结婚证递给他们。
纪深爵跟言欢临走时,工作人员在后面祝福道:“俊男靓女,这么登对,可千万记住你说的话,这辈子别叫我再见到你们。”
纪深爵说:“一定。”
走出民政局,纪深爵握住言欢的手说:“这世上最幸福的三件事,莫过于虚惊一场、失而复得、劫后余生。而我,全部经历过。”
言欢浅笑:“纪深爵,我们回家吧。”
……
言欢身体不好,纪深爵在家办公,许多不打紧的工作也都交给郝正和集团高层去打理。
别墅里,满是中药味。
言欢一日三餐,都要灌中药进嘴。
这中药,不仅仅是苦,说不清的怪味,难喝的让人喝完整个五官都扭曲。
跟纪深爵复婚后,大概是因为被泡在蜜罐子里的缘故,不再那么苦,有一次这又难喝又苦的中药,竟将言欢喝哭。
言欢自己都觉得矫情。
纪深爵一边安抚她,一边劝她放弃:“不生孩子的话,这病治不治也无所谓,欢哥,要不放弃吧,为了一个孩子这么苦,没多大意思。”
言欢也动摇过,想放弃,她与纪深爵都不是喜欢小孩的那类人。
有没有孩子,也的确无关他们的感情是否圆满。
可是,言欢就是不想纪深爵被外人诟病。
再说,这药,已经喝了一半,若是中途放弃,之前吃过的苦,也都白费了。
“我不想半途而废。否则之前的坚持就毫无意义了。”
说完,言欢硬着头皮将剩余的半杯中药,一口全喝了。
纪深爵低头就亲了一下她的唇瓣,舌头伸进去,扫了一圈,将一颗水果糖推进她口腔里。
水果糖的酸甜味,将中药的味道缓缓盖过去,直到口腔里只剩下水果糖的清香酸甜。
言欢含着水果糖,明亮的眸子缓缓落在纪深爵的薄唇上,“很甜,还要。”
纪深爵戏谑道:“夫人说糖果甜,还是我甜?”
“你。”
纪深爵扣住她的后脑勺,以吻封缄。
不过,这是什么该死的中药味,竟然这么持久。
苦的连纪深爵都微微蹙了眉。
她怎么能做到一口气吞下去的。
难喝哭了,一点也不为过。
……
吃药的这半个月,言欢药当饭吃。
好在熬过一程。
半个月后来扁恒的诊所复查。
先是号了脉象,随后扁恒未说什么,让言欢去抽血。
又是三大管血。
等血项报告出来,扁恒云淡风轻的道:“血小板数值对比上一次有所上升,这药对纪太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