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锡命伸手制止住他。
“你所担忧的,不过是蜀王势大无法报仇而已,倘若我说并不一定呢?”
窦玉泉猛地抬头,满眼尽是血丝。
刘锡命眉头紧皱地看向他,“现在天下是什么状况,你我去陕西一趟还没有个数吗,这朝廷可还有个朝廷的样子,庶民官绅可还有个庶民官绅的样子?”
“这是乱世,是乱世你懂不懂”,刘锡命一把将窦玉泉的右手拉住,“自朱明建极至今已近三百载,天下可有超过三百年的王朝?朱家还能不能坐得稳这天下还得另说,你现在这番做派是给谁看?”
窦玉泉的双眼里顿时有了光芒。
刘锡命冷笑一声,“你我兄弟,蜀王既然与你有仇,那便是与我有仇,倘若真有可能天变,屠了他蜀王府一家又能如何?”
“无疆……”,窦玉泉手上陡然用力,死命地捏住刘锡命的左手,嘴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