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浸泡的黑莓时他摆手拒绝了。
“我梦到了国王。”他说。“我在他面前下跪,宣誓效忠,但是他把我误认成我的哥哥。”
“让我们希望这梦不是个预言。你是个聪明的贵族,是个英勇的骑士。”
“骑士只知道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他们端着长矛冲锋。一个落魄的贵族则会从一个不同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可你又是如何呢?你本来就是个聪明人。”
“你在恭维我。”管事摆摆手。“哎呀,我真不适合旅行......”
他们那天只换了三次队伍,但停了两次,每次差不多要花一小时等管事爬下去撒尿。在一次停下来的时候,他用那段时间仔细地看了看那条路,巴姆克里斯知道他会找到什么:不是坚实的地面,不是砖块,也不是鹅卵石,而是一条带状的熔岩石,高于路面半尺以便雨水和融雪流下路肩。不像在曾走过的那些泥泞小路,大道宽的可以让三辆马车并排行驶,而且岁月和车辆都没能侵蚀它。这些大道依旧一如往常的坚固。他试图寻找车辙和裂缝,但只发现了那群马中某匹马刚拉出来的热腾腾的马粪。
当他们继续他们旅程时,管事讲了一堆乏味的老掉牙的笑话让他犯困......
当他醒来时他的双腿像铁一样僵硬得。“我们到哪儿了?巴姆克里斯问他。
“我们还没有离开平坦之地呢,我急性子的朋友。马上我们就进入山脉了。从那开始我们将顺着小河逆流而上,一直爬。
那是一片冒烟的废墟,我正在历史中穿行,巴姆克里斯回想,思绪回到了龙统治大地的日子。
巴姆克里斯睡着,醒来又再睡过去,白天还是黑夜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山脉令人失望。
“杜布罗夫尼克女人的胸脯都要比这些山大,”他告诉管事。“你该称他们为丝绒头。”他们看见了一个立起石头摆成的圆圈,管事声称那是巨人搭建的,接着是一个深湖。
他独自醒来,发觉已经停了。
皱成一团的靠垫表明管事曾在那里躺过。巴姆克里斯的喉咙又干又涩。他做了梦……但他梦见了什么?他记不得了。
几个声音正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交谈着,巴姆克里斯晃动双腿穿过帘跳到地上,发现管事站在马旁,两个骑手俯视着他。两个人深棕色羊毛斗篷下面穿着旧皮衬衣,但他们的剑还在鞘中,那个胖家伙看起来没什么危险。
巴姆克里斯走下大道,在一丛荆棘中释放了自己,那花了挺长的时间。
“至少他尿撒的不错,”一个声音注意到了他。
巴姆克里斯抖掉最后一滴然后系好裤子,他转向管事。“你认识这两个人吗?他们看起来像不法之徒,我该去找我的斧头吗?”
“你的斧头?”大块头的那个骑手大声说,他是个有着一丛浓密胡须和一堆橘红色头发的强壮男人。“你听到了么?那个家伙想和我们打架!”
他的同伴年纪大些,胡子刮得很干净,有着一副堆满皱纹苦行僧似的面孔,他的头发梳到脑后系成一个结。“人总需要不合时宜的吹嘘来证明他们的勇气,”他声称。“我怀疑他能否杀掉一只鸭子。”
巴姆克里斯耸耸肩。“把鸭子拿来。”
“如果你坚持的话。”骑手瞥了一眼他的伙伴。
那个强壮的男人拔出了一把该死的剑。“我就叫鸭子。”
哦,老天慈悲。“我意思是要小一点儿的鸭子。”
大个子放声大笑。“你听到了么?他想要个小一点儿的鸭子!”
“给我安排个安静点儿的我就满足了。”叫哈尔顿的那个男人用冷静的灰眼睛打量了巴姆克里斯一番,然后转向管事。“你有些箱子要交给我们?”
“还有驮着它们的骡子。”
“骡子走得太慢。我们有驮马,我们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