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也许是沈娇娘面善,又或者是沈娇娘态度极好,妇人这本来戒备心十足的,说着说着,便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地说完了。
山匪是在三个月前出现的。
第一次,那些山匪只是在城郊的几处农庄之间肆虐,绕得城郊那些富户苦不堪言之后,林县令便派了些府衙里的护卫过去,帮着防护贼寇。
岂料,等到那些山匪第二次再来时,就见了血,死了人。
当时包括护卫们在内,一共死伤八十二人。
林尩大怒,拨了五百人去各处城门严防死守,硬是蛮横地用人数压制了那些山匪,将他们直接赶回了郎陵山。
然而,这份安宁只持续了半个月不到。
等到那群山匪休养生息好了之后,他们发动了比先前还要猛烈的进攻,将林尩的五百士兵打得是落花流水,并一度攻到了汝阳府衙门口。
其后,林尩调兵,联合了附近数个城镇的力量,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反攻。
也是因为这一次调兵,林尩决定直接整兵上到郎陵山去剿匪。
这一去,便再没有回来。
没了林尩的汝阳便像是一块无主的肥肉,任谁都想来咬一口,今日是这些个流寇过来打秋风,明日便是那些山匪过来打家劫舍。
城中一些百姓不堪其扰,只能选择背井离乡,带着家人逃命。不愿意跑的,便躲到地窖之中,白日里不出去,夜里偶尔摸出去换点吃食回来。
府衙里的人都被郎陵山的山匪们给杀了,人头摆在府衙门前的长街上,摆得都发臭了,也没人敢去帮着收殓尸骨。
当然也有人想要往长安去信,想要寻求陛下的帮助。但无论去信多少封,都没人收到只言片语,就好像汝阳被放弃了一般。
后来,便是发生了富商们举家逃命那档子的事,只是富商们哪儿能顺利逃走,一个个都是被那些山匪们挨个儿剐了一层皮,才被准许离开。
其中唯独没有受到侵害的,就是王家。
妇人说起这个,愤怒便又冒了出来。她插着腰,仿佛只要王家人在她面前,她就要上手去打人一般,眉眼中透漏着凶狠。
“这王家,难不成还做了什么别的事?”沈娇娘问她。
小孩子又插嘴道“是啊!王家的人可坏了,许先生说,是他们故意要引林县令去的郎陵山,他们是要接着郎陵山山匪们的手杀了林县令,然后把府衙里面的东西转移走。”
府衙里面的东西?
沈娇娘眸光一转,俯下身去,双手撑在膝盖上,问他道“许先生是什么人?你糊里糊涂地拽了我过来,那真正的许姑娘若是到了,该怎么办?”
“呀!”小孩子一拍脑门,拔腿就往外跑,口中喊着“娘,那我先去城门口蹲着了!”
妇人无奈地看着小孩子一溜烟儿似的跑远之后,转头对沈娇娘说道“许先生便是我们汝阳城里的私塾先生,姓许,名诫。先生有大才,我们能躲过那些山匪们,活到今天,都是托了先生的福。”
姜越之没让那孩子看到自己。
等到那孩子跑远之后,他才掠身出甬道,走到沈娇娘身边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先去府衙那边看看?”
他突然出现,把那妇人吓一跳,脸色煞白地朝后一推再推。
“别担心,这位是我的朋友。”沈娇娘连忙安抚着妇人,自我介绍道“我姓沈,名清羽,小字娇娘,大姐您若听过我的名字,就该知道我是代表着陛下,前来汝阳救民的。”
妇人怎么可能没听过沈娇娘的名字,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娇娘,垂在身侧的双手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摆了。
“汝阳发生这样的事,我感到非常地难过。”沈娇娘上前一步,将她的手握住,声情并茂地说道“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帮我,让我有机会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