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娇娘感念于心。”
李绩嗅着鼻尖馨香,心头一软,笑了几下,说“既然如此,将女学搬到宫里来吧,你如今身上的尚宫一职可是没有卸下的,不如两肩起挑,帮朕一面打理女学,一面打理后宫。”
“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娇娘都听陛下的。”沈娇娘嘴里说着甜丝丝的话,眼中却已经是冷硬无比。
果然,在李绩心里,她最好只是一只飞在他掌心之中的金丝雀。
但凡有些微的偏移,他都会想要收回一切。
如果沈娇娘不同意搬进宫中,只怕明日那些酸腐文人就会想闻了风的恶犬,冲上来将女学啃食而尽。
毕竟女学只是他用来制衡林氏的其中一种手法,而不是唯一。
“娇娘这几日瘦了。”李绩称心如意地将沈娇娘抱在自己膝盖上,掂了掂,“还是在宫里好,在宫里我便能多照拂你,不至于让你在外受累。”
沈娇娘听着李绩满嘴冠冕堂皇的情话,倒也是一点儿都懒得去置气了,她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说要挪女学,李绩当天就下了旨。
于是乎,淑景殿的那位又开始摔摔打打了。
宫里的人一听说女学搬到了文思殿隔壁的观云阁里,一时间得了闲的都去了,连一向不怎么出来凑热闹的贤妃和婉妃都带着贺礼亲自上了观云阁道贺。
女学,到底是唤醒了一些人心中,对过去的回忆和对将来的希冀。
到九月中旬时,关试结束,女学的封官也就下来了。与此同时,各地的女学开设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
整个大兴都洋溢着一股朝气,因为数度灾祸而萎靡的百姓们,像是看到了昔日大兴盛世一般,燃起了希望。
原本只有沈娇娘一人的宫中女学一次性迎来了二十三位女官,这些女官分管各地正在筹办中女子学堂,又直接隶属沈娇娘,为沈娇娘节省了相当多的时间。
只是这时间也没用来做别的,光陪着李绩了。
说来也是讽刺。
李绩夜里照宠幸各宫嫔妃无误,白日里却又能对着沈娇娘做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实在是叫沈娇娘发笑。
姜越之本来对沈娇娘搬回皇宫一事心有不满,但随机又因为西北再发的战事而被牵扯了注意力。
这回,回鹘人不知怎么来的粮草,突然打了李褙一个措手不及,将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几处城池,又抢了回去。
李绩大怒,点了三位将军领兵前往安西支援李褙,姜越之同行。
沈娇娘也申请同行。
“不行,战场刀剑不长眼,你去了能做什么?万一有什么危险呢?!”李绩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但沈娇娘心中清楚,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允许自己离开他的视线过久。
除非——
除非沈娇娘给出一个让李绩权衡之后,利大于弊的说法来。
“陛下,臣父亲死在了回鹘人手里,安西将军府无数家仆死在了回鹘人手里,臣想要亲自去见见这群人。”沈娇娘扑通一声,跪了在地上,低声陈情“如今回鹘人不知从何处得来了发军的粮草,还恳请陛下让臣前去查探。”
李绩沉着脸没有答话。
沈娇娘继续说道“陛下希望臣在宫中查探,看有没有间谍探子混入其中,想来是陛下也是知道各地世家之中,有与回鹘人合谋之徒。与其让臣在这宫闱之中如无头苍蝇般胡乱查探,不如让臣直接去最前线,去那核心处,找出这些恶徒的马脚,也好尽早让陛下宽心。”
如果说有什么动摇李绩的。
那就是后脚跨殿门进来的内侍手上捧着的八百里加急战报。
回鹘人挥师入关,丝毫没有停滞之意,已然快杀到了安西王府。而其中最蹊跷的是,回鹘人的物资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