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老板就愣了一会。
这啥年头。
乞丐要吃的还能这样?
这晕都晕了该怎么办.......
毕竟是在异国他乡,老板并不想多管闲事,正打算关门回去时,恰有一阵风吹来,吹开了徐纵才斗笠上的纱幕。
老板看见后,心猛然间跳了起来。
别人她可以不认识,易王殿下她却是记得的。
身为容州人,怎不记容州主。
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即将徐纵才拖进了屋里,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抬到了床上。
徐纵才满面都是黄沙与沧桑,赵四娘叹了口气,端来热水,先给他擦干净了脸。
他的手指本就被黄沙磨出了血肉,却又在还未干时又粘上了沙土,黄沙混着血肉,最后干在了一块,十根手指都肿胀了不少。
赵四娘又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用温水为他洗手。
她刚刚来此地做生意不过才两月,却也在容州城听说了易王为了王妃炸了西胡王宫,成功让西胡归顺东夏的事情。
也听说王妃失踪,易王前去寻找的事情。
可她来了这里两个月,也没再得到新的消息,谁也不知道易王到底找到了王妃没有。
并且这西胡国,本应是战胜了东夏的,却因为王妃一件事彻底沧海桑田,变成了东夏的附属国。
所以这王城中的人,虽然没人说,但心里却都将白芷当做红颜祸水,再加上上位者之事本就敏感,所以没有人愿意去关心和在意她到底如何。
赵四娘一边去请了一个同样是容州城人,来此开了医馆的大夫,一边暗暗庆幸还好他是晕倒在了自己的铺子面前。
若是晕在别处,还不知道会如何。
大夫面色凝重,给徐纵才把了脉之后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殿下只是劳累过度,又受到极其大的刺激,情郁于心才会如此......只是这劳累得也太厉害了,几近濒死的状态,没个半月一月的,是难以养回来了。”
赵四娘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连连点头,送走了大夫。
她又熬了粥,细细的喂着徐纵才喝下,守到了后半夜,他终于转醒了过来。
眼睛还未睁开,徐纵才只觉得喉咙异常的干燥,忍不住就咳嗽了起来。
几声咳嗽,惊醒了靠在桌上睡着了的赵四娘。
“殿下终于醒了?”
赵四娘瞬间清醒了过来,惊喜道。
徐纵才扶着坐了起来,揉揉脑袋,看了看周围,恍惚了许久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原来自己没死,撑着最后一口气到了这。
他苦笑了一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对着赵四娘道:“谢谢掌柜的了。”
他又顿了一下,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缓缓问道:“请问有水吗?”
“有有有,”赵四娘连忙到了一碗温水过来,“殿下慢些喝。”
“谢谢。”
他接了喝下,然后看了看手心,想找那二两银子。
“在床头。”赵四娘知道他找的是什么,立即道。
徐纵才眼带歉意的笑了一下,将床头的银子塞给了赵四娘,然后踉跄着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