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味,不需要太多的形容,这三种,就已经是浆水面的本质。
苏有容学着林愁的样子,抱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面碗凑过来——
蹲是蹲不下的,面碗太大面加上面汤又很重,像林愁一样翘脚蹲着怕是要跌倒,努力了半天的小徒弟干脆找了个小板凳坐下了,稀里呼噜欢快的唆面。
林愁看了他一眼,笑了。
小徒弟脸红了红,小声说,
“以前在家里吃面都不能唆的,会被骂。”
林愁挑挑眉毛,
“不唆叫什么吃面,就是要这样吃面才香!”
嗯,小徒弟估计要被带歪了。
林愁一会要去发生委,不然还会再做个浆水面最配的虎皮青椒。
饶是如此,还没有虎皮青椒呢苏有容也辣得嘶嘶哈哈,小脸通红通红。
酸辣又清爽的浆水面中带一点花椒嫩芽的清香和微麻的感觉,很让人在意,很特别。
吃几口面再灌一大口面汤,总觉得刚刚的面不是咽到自己的肚子里。
明明没有多余的调味,近乎清澈见底的面汤,却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画龙点睛的是整段的雪里蕻,带点柔韧的卖相,咬到嘴里时清脆的惊人,牙齿碰触间就有汩汩酸浆迸溅出来,这就是面中之菜了。
排排蹲在门槛旁的四个人一起唆起面来显得极有气势,大汗淋漓的样子不用看吃的是什么就能给人一种“他们碗里的东西很好吃”的既视感。
吴恪翘起大拇指,
“这面,跟我第一次出科研院在巷子里吃的那碗炸酱面有得一拼了!”
林愁斜眼看着他,
“炸酱面?”
吴恪一边唆面一边说,
“对啊,那年我才十二三岁,嘿和一个小丫头顶着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在大门口蹲了五个小时,趁守卫换岗的时候才找到机会溜出去玩啊逛啊的,看什么都新鲜,等天黑了才感觉饿的不行,正好巷子口有个卖炸酱面的摊位,嘿嘿,我吃了八碗!肚子鼓得跟怀了娃似的,抱着肚子直哼哼,根本跑不动”
苏有容“???”
“嘿嘿哈,我那时候哪儿知道什么流通点啊,吃完了,没钱,想跑迈不开步子,傻眼了我们俩被人家老板娘拎着一路从上城区大门口找到科研院脸都丢光了就是那炸酱面的味道还一直记着忘不了”
苏有容两眼放光,竖起白玉似的纤巧大拇指,
“哇,吴恪你好厉害,吃霸王餐诶!”
吴恪一甩头发,
“啊哈哈,承让承让”
苏有容小脸一暗,
“我还从来没去过下城区的巷子里呢,就连上城区都没有逛过的,听说很好玩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吴恪一愣,
“哈好吃的再多也不如你师傅这里多啊,嗯,至于好玩的么,倒是真的有不少,我跟你说啊,我和司空前些日子整天在哎哎哎大姐大,你拽我耳朵干什么”
赤祇目光鄙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会去什么样地方。”
吴恪讪讪,
“呃男人嘛你懂的”
“滚!!”
林愁把碗一丢,
“我先去明光,大胸姐把要用的东西整理一下,过几天开业了。”
赤祇点头,
“好的老板。”
滚同志不知道跑哪儿潇洒去了,一脚把死狗子踹起来,出发。
这几天明光的路况根本没有小绵羊发挥的余地,不然林愁还不愿意搭理这个走到哪儿啃到哪儿的吃货——话说,上次在秦山武校把人家车吃了的账好像没人来要?
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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