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蹙了眉。
这韦清不是新皇吗?怎么还有这么破的门?
心下想着,整个身子已如同灵猫一般的欺身进去,刚要抬步走到阁里的床前,耳边忽的几道风声凌厉,来人顿时大惊!
有埋伏!
他脑海里第一时间划过这个想法,整个身子疾闪而退,不走房门,直接走窗户,窗口处又一阵刺穿空气的急速鸣响,来人顿时脸色大变,嘴里低咒一声,就地一个翻滚,贴着墙根弯下腰身。
几乎是瞬息之间,一连串利箭穿破窗棱的声响,又去势不减的狠狠盯在对面的墙上,眨眼间,整整一面墙,尘土呛鼻,插满了锐利的寒箭!
“唔!”
来人捂着口鼻,忍着想要剧烈咳嗽的冲动,悄悄的猫着腰身,透过几乎像是筛子眼一般的窗户往外望着。
外面火把冲天,寒雪晶莹,韦清一身墨金色龙袍,外罩貂毛大衣,大刀阔斧的坐在冰天雪地的火把之下。
左侧月无殇,右侧风逐命,个个唇角勾着冷笑,直盯着清音阁内,来人顿时明白,敢情人家早设了陷井,这是就等着瓮中捉鳖呢!
苦笑着摸一把脸,思索着能够平安逃出的可能性有几分。如果,没人接应的话,半分也没有吧?
不过,还好他早有准备!
白眼一翻,他索性坐在地下,将身上带着的宝贝,一件一件的摆出。
“睿王,既是来了,就出来吧,藏头露尾的,倒是失了睿王的威风!”
韦清的声音喊了进来,笑吟的,听着很好心,其实很恶毒。
可惜的是屋里没有声音,像是从来不曾进过人一般。
韦清凝眉思索了一下,扬声又喊:“睿王!婉溪姑娘在朕手里,就算她再怎么水性扬花,那肚子里的孩子终归是你的吧?不过没关系,睿王如果不在意的话,朕也可以大发慈悲,将那孩子一并给你养了。”
“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把那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并养了吧!”
话音落下,众人顿时大笑,有猥亵,有看戏,更多的是满脑子的种种臆想,就不信,堂堂一国睿王,连这种辱骂,也能忍得住?
韦清更是笃定,如果连这些极富侮辱性的话语,沈浪还能忍下不出来的话,他也就不是男人了。
皇亲宗室,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饭可以乱吃,命可以乱丢,但这名声,那是绝对不能忍的。
一旦有了污点扣到了脑袋上,到了九泉之下,也没脸见这列祖列宗吧?
可奇怪的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清音阁内仍旧没有动静。面对这雪夜之下的重重包围,被乱箭射穿的清音阁,像是静静蛰伏在夜色中的沉睡的睡狮一般,不见半点异动。
“皇上,莫非,他已经走了?”
又过一会儿,月无殇低低出声,“属下进去看看!”
身形一晃,电闪般而出,还未至跟前,一丛牛毛细针,“篷”的一声,以一种天女散花般的形式,无差别攻击的射出。
“小心!”
风逐命一声提醒,晃身而上,早有宫内守卫手持盾牌将韦清护在了中间。漫天细雨的牛毛细针,像是雨打芭蕉一般,叮叮当当的射在铁制的盾牌上,表示着屋里是真的有人,而且,耐心也很十足。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韦清蹙起的眉角,便凝了一抹诧异。
依沈浪的性子,他会这样隐忍吗?那一顶赤果果的绿帽子,都已经切切实实戴上头了,如果是他,他宁愿死,也不会任人如此辱骂的!
可是……
蓦的心下一闪,“不好!”
掌心一拍座下木椅,整个人向后弹射而出,与此同时,风逐命行到半空,脸色蓦然大变,甚至来不及接应月无殇,一口气提到半空,硬是生生的将前进的身子往后拖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