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礼佛,其实,她早已经尸骨不存了吧?”
“说什么你与韦钰手足情深,可手足情深的结果,就是生生的废了他的双腿吗?”
“说什么你对我好,你就是这样好的?”
虚伪的遮羞布一旦撕开,便是丑陋不堪的事实真相。
婉溪字字冷厉,咄咄相逼,韦清额头上见汗,冷道:“够了!”
婉溪顿住脚步,轻蔑的道:“你也知道怕了?”
韦清退了两步坐到床边,眼神复杂的道:“溪儿,你知道,我是一直喜欢你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
“你给我住口!你喜欢我?你就是这样喜欢我?”婉溪气极反笑,“我跟韦钰差点死在海上的时候,你那时候也是因为喜欢我,对吗?你指使影无双打断我们的双腿,也是因为喜欢是不是?”
婉溪手捂着胸口,一颗心隐隐泛着疼。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工于心计,又不要脸皮的人?
如果一个人的喜欢,便是为了要彻彻底底的毁掉你,那这样的喜欢,她宁可不要!
“溪儿,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韦清震惊的看着她,急切的解释道,“当时的情况,我并没有想到影无双会下毒手,我没让她对付你,我……”
他急得额头冒汗,语无伦次的说着,直到蓦然触到婉溪那一双冷冷淡淡,又无限怜悯的双眸时,他的心情,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是了,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了。
“溪儿,你先冷静一下吧。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你与沈浪是兄妹关系,你们这样……是为天理所不容的!”
他最后扔下一句话,关门出去,婉溪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的就松驰了下来,心中一片冷凝,与后怕。
刚刚那些话,她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她只是忽然想到程罗儿的警告,所以她才用话诈他一下,却没想到,他一个都没有否认!
可怕,太可怕了!
这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可怕的人?
摸索着自己的双腿,她顿时一惊:“不好!”
韦钰……
这是一个严酷的寒冬。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一直下个不停,从白天下到黑暗,从凌晨下到黄昏,像是这一方的老天有着无处申诉的冤屈一般,下不满这个令人痛心的浊世,便永不罢休。
沈浪自从上次离宫之后,到如今已经是第七天了。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他丝毫没有打算出去的意思。
云落看不下去了,“少主,当日之事,旁观者清,少夫人她根本是……”
“住口!”
沈浪低低出声,视线望着窗外的飞雪,“本少主吩咐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云落张了张嘴,“回少主,已经办妥!”
“那好!三日之内,你负责将月皇的尸身带出,本少主要看到真相!”
“可是少主……”云落还想再说,被悄然进门的云离拉住,云落耸了耸肩,走出房门,云离进来,沈浪沉沉的道;“说!”
简简单单一个字,像是承载了所有星空下的黑暗,沉重的让人无法承受。
云离:“少主,天龙皇宫线人来报,说是,溪姑娘她……”
“够了!”
沈浪挥手打断,冷道:“以后,不许再提她的名字!违令,杀!”
深沉的眸光直直的凝着窗外的落雪,拢在袖里的握成拳。
云离躬身,悄无声息的退出,沈浪一双视线远远的望到了天边。
夜,雪落无声,四下静谧无声。
天龙皇宫,一道幽灵般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清音阁前,四下看一眼无人监视巡逻之后,他警惕的猫了身形,向着清音阁内迅速的走近。
“吱”的一声轻响,他拉开略微发沉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