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孟达,只要不是安全上的问题,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个细节。
申弘转了转手腕,打量着四周,说道“我多年前曾来过曾国,记得那时候很热闹。”看向南宫钥“你先别在意,昨日我跟你说的已经让人去查了。”
这是她的母国,虽说对宫中的人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对这个国家,她还是很有感情的。她在这里长大,跟着她父亲走遍了曾国的街头巷尾,那种熟悉感和亲切感是融入她过往的生命中不可替代的。
眼神中的落寞出卖了她的此刻的心情,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申弘握着她的手,想给她些力量。她收回目光,再看向他时眼中有了他平日里熟悉的光彩。
“我知道的,南宫钰即便现在控制着曾国,但她始终承不了爵位,她推出来的那个人即便是个傀儡,也是个挡在她前面的傀儡。”她吸了口气“但是……她不放心将那个位置交给旁支的人,那也可以理解,只是奇怪,那西王竟也没有晋封新的曾候。”
虽然她对南宫钰厌恶至极,但事情眼下就是这样,如果她能将曾国带向好的方向,那她没有他话可讲,那些她同南宫钰还有周朝的恩怨,那些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在家国之前,都不值得一提了。
申弘没有说话,有些事,他知道,但他不知道怎么和她讲,如同他不知道如何告诉她南宫嚣的死讯一样。她从来说她不在意,不会伤心,但其实他知道,她一直很在意,对于这个唯一给过她温暖的父亲,即便那些温暖并不长久,却是她记忆里永远无法磨灭的美好。
那些美好带着血,失去时带着痛,但即便这样,她还是在意。
两人走了一路,南宫钥着了男装,远远望去,零星几人的街道上,两个俊俏的男儿格外显眼。远处一幢三层的塔楼上,几个躲在暗处的人正相互说着什么,其中一个人再认真看了看南街上走着的两人,转身从塔楼上离开,往曾宫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