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感觉他带着她往回走去,她从他手掌中仰起脸看他,看他对她绽放出温柔的笑,心下落定。
“我不怕的。”她轻声说着。
他却一直没有松开手,只是心痛。
他们的人虽然无一人身亡,但伤势加重,不仅不敢过多停留还得加快行速,再经过五日,一行人都要支撑不住时,终于到了曾国。
当日,申弘收到消息,那批追杀他们的人是周朝所派。
正在努力夹起一坨肉丸子的南宫钥听到消息时手一抖,刚夹起来的肉丸子落到汤里,溅了正凑上前去挑菜的孟达一脸,对方当即变脸,一双小眼睛瞪着南宫钥等解释。
奈何南宫钥根本没有看他,正将一片青菜夹到申弘碗里,脸上挂着笑,看着那张没怎么变化的脸眨了眨眼睛,声音放低,态度良好“我对他绝对是一丁点儿念头也没有的。”
申弘“嗯”了一声,将她夹到碗里的菜吃了,看了一眼满脸黑线的孟达,递了一张帕子过去。
南宫钥草草转头看了一眼孟达,再转回头去看申弘,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呢?不是应该生气的吗?突然有些伤心“你不在意的吗?”
他夹了一个肉丸子放到南宫钥碗中“周朝还对你有情,你被方足足带走,这件事只可能记在我头上,他应该是得到消息才跟了上来。“
南宫钥咬了一口申弘夹到她碗里的肉,再看向他,申弘冲她一笑“我往吴国派了个替身,若不是我们为了设计无面耽误了两日,他们也不会追得上我们。”
“啪”的一声,两人齐齐看向孟达,他脸上的菜汤已经擦掉了,一张脸依然如乌云压顶,黑沉沉的。
“……师兄……”南宫钥认真地观察了他一会儿,诚恳道“你以后可别这个样子,忒小气,你这个样子,怕是这辈子都难娶到媳妇的。”
“我四十有三了,我还想什么媳妇!你们两个,我听着你们说话怎么这么怪呢?你们两个该不会是……”他有些不敢想,若是这样,死去的孟赢就更让人觉得心酸了。
南宫钥看了一眼申弘,一时有些开不了口。申弘倒是一脸平静,微微颔首道“我早已对钥儿倾心,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定当到贵教给一个交待。”
“贵什么的不敢当……”悠悠叹了一口气“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执起酒壶“这些事太复杂,还是喝酒来得痛快。”几口下肚,语气也好了许多“总之,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知了啊,我是真想你好的,眼睛要擦亮。”
南宫钥觉得心口暖暖的,又有些发酸,眼眶微润,点着头应了声好。
申弘又叫了两壶酒,南宫钥忙开口制止,孟达的小眼睛都要眯得看不到了,说道“这个你就真不如这位有眼色,师兄再喝点没事的。”
是没事,在山上一贯偷喝老宗师的酒,在山下就自个儿去买酒,好好坏坏的酒没少喝,是来者不拒,也不见他挑剔。可如今这身上还有内伤,这样喝酒总归是不好。可她也明白,大概因为她与申弘,让他想起了孟赢。
南宫钥抿了抿嘴,她也一样,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她依赖的二师兄,那个俊朗不凡的青年,那个护了她一路,喜欢上她,却一直没有看出她喜欢着另外一个人的孟赢。
在曾国的第二日,南宫钥总算觉出不对味来了,原本这里的街道十分热闹,在她伯父还在的时候,每日,南街的街道两边几乎都是热闹非凡,商贩可以说是从街头排到街尾,可今日走在这里却是无比空旷,街上空无一人摆摊,秋风一吹,只带起几片寥落的枯叶。
昨日在酒馆她就应当感觉到了的,店里的客人实在是不多,没有一个高声说话的,实在不像以往,从门前经过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热闹劲儿。
后来到了客栈,她实在太累了,没有心思去琢磨,一队的人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