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钥抬眼看他,觉得此人较之以前又顺眼了许多,终于愿意承认其实他长得很好看,再长点肉,妥妥的是个美男子。
链子上挂的小球一下被摔开,分成两半,从头里滴溜溜的滚出来个鲜红色的珠子来。
“这个是什么?”虞?忠文走过去用脚尖碰了碰珠子,看了南宫钥一眼,弯脸捡了起来,眉头一皱:“不是个好东西。”
南宫钥走去将手链捡起来,伸出手向他讨那颗珠子,被?虞?忠文一巴掌拍开:“跟你说这不是个好东西,鬼气森森的,我保管着。”
南宫钥觉得他实在演得很好,看着那一本正经的一张脸,也正色道:“不行。”
“不行个屁。”一巴掌呼过来,拍得她脚下趔趄险些摔倒,再看过去时虞?忠文已经拿出个蓝纹的瓶子将那颗珠子装了进去,瓶口一堵上便拿出一张符将瓶子裹住,眼睛瞟向她:“你师父有没有什么厉害的符拿出来给我。”
南宫钥掏出一张临离开时孟达交给她的符,厉害不厉害的她也不好说,但孟达说那是师傅给她的,想来也是很好的。
虞?忠文二话不说又裹上了一层,直到将这个蓝纹的小瓶子包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这才将这瓶子装进怀里。看了南宫钥一眼:“我就是个半吊子,这么些年不像虞?良语一直跟在父母身边修习,所以喽,多包几张稳当些。”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南宫钥晓得他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只是虞?家主修捉妖,镇鬼方面确实不是强项。
见南宫钥不说话,虞?忠文勾起半边嘴角讥笑道:“你怕什么,都裹成个棕子了,他听得到个屁,不过话说回来,这符可镇不住他,真想破了这瓶子对他来说毫无压力。”
“他不会。”南宫钥吁了一口气:“他还不知道我怀疑上他了,应该不会想露出马脚。”
虞?忠文跳上牛车盘腿坐下:“说说吧,你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钥坐在他旁边,架着牛车往镇子里走,将这件事从头说起,虞?忠文撑着脸听得认真,与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态甚是不搭,时不时看一眼南宫钥,眼神中带着些安抚。
这个人其实也没那么不靠谱,南宫钥垂下眼帘,握紧的双手松开:“就是这样,要不是他行事太过心急,也不会这么容易露出马脚。”
“还得感谢你师傅发现了端倪,如若不然,你恐怕一时还怀疑不到他身上。”想了想,一脸讥诮:“说不准你此时此刻还当我也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准还会将我当靶子给射了。”
“……”南宫钥想说不会,可仔细想一想,她可能真的会这么做。
虞?忠文没有多说,对牛车产生了兴趣:“你去哪里搞的这个,这头牛养得好啊。”
南宫钥眉头又紧了紧:“去镇子上卖了,咱俩买两匹马吧。”
这头黄牛挨了不少鞭子,总算是赶上了还没散场的买卖牲畜的早市。因是个小村镇,市场上臭气熏天,尽是些光胳膊挽裤腿儿的糙汉子。
两人往人群中一站,穿着打扮倒是有些格格不入,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两人也不论价钱,见钱就卖,同样不论价,买了两匹中等资质,在此处却算上乘的马匹。
快速离开市场,南宫钥去买了一卷白布和笔墨,也没买砚台,将就着拿画笔细细在白布上描画,在虞?忠文惊艳的目光中,白色的布的慢慢出现一副惟妙惟肖的老者容貌。
“你帮我去查一查。”南宫钥将人像画递给虞?忠文:“看这个乡镇上是不是有这个人。”
“这画功还真是……”虞?忠文细看了看那副画:“为什么要查这个人?”
南宫钥也看着那画中的老汉,正是她回断壁山时遇到的那名赶牛车的老人:“证实一些事。”
时间像是掐得刚好,她恰好遇到赶牛车的老汉,恰好看到泽弘杀死孟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