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馆位于书院教学区的西侧,据说那里直通着荣誉山长,兼讲师李贤的园林,所以踏入科学馆后,能看到前方尽是绿油油的一片。
有小巧流水,亦有方块状的小型农田,另在一片人造的小型湖泊之内,还停泊着一条小船。
王芒和公孙策踏入科学馆内,竟发现这里不像是外围看的那般宁静。尚有两刻钟才会开课,但无论是农田,还是湖泊之处,都有人拿着锄头或是其他的古怪器具站立。
两人倒也没有往其他地方想,皆以为是那位李讲师的仆从于此受命打理。但二人心中多少有些不快,这澄迈书院虽说是此为荣誉山长所创建,但既为师长,也应该遵守书院的规章制度才是。
澄迈书院的师生基础守则内就有规定,学生和讲师,于之书院之内,最多只能带着一名仆从,且仆从只能住在外院之内,不得进入教学之地。
“既然为荣誉山长,又为我等讲师,且为科学馆的馆长,如何能不去以身作则?竟遣仆从于此劳作?”
王芒性格方正,最看不惯这等不公之事,于青州的老家之事,就因为此等性格,得罪了不少人,当然,也受到了不少人的敬重。
说着话的时候,他没有刻意压低音调,不仅是同行的公孙策听到清清楚楚,就连正于旁边的天地劳作的青年也抬起了头。
青年先是放下锄头,小心地错开了那被铺平的地面,就像是在怜爱一个美人一样。
跳出了田地之外,青年拦住了二人的去路,拱手行礼道“不知方才仁兄,缘何出此言语?李讲师又做错了何事?他为我等讲授课业不说,还为来求学的士子设立了补助金和奖学金,何以当得如此污蔑?”
王芒忽觉得有些不对,此人行事间,落落大方、彬彬有礼,可不像是仆从,好在同行的公孙策为他提出了这个问题。
“君为何人?难道不是李讲师的仆从之属?”
那青年的脸憋红了,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梅州人景升,出自书香门第之家,家父乃是隆安县令,非是他人之仆从!”
原来是个乌龙啊!
王芒的脸因尴尬也有些变红,他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道“那兄台缘何于此劳作,而不是追求学问?”
青年仿佛想起了什么,没有直接回答,他狐疑地看了眼王芒和公孙策,问道“两位可是昨日刚刚入学的学院新生?”
“正是!”
王芒和公孙策点了点头。
青年恍然,自顾自地说道了起来。
“原来如此,等你们到了李讲师的课上,认真学上两个课时,就会被内中的理论知识给迷住,也会想我这般,还有他们那般,动手实践了!”
青年说完,又指了指远方的小湖泊里,正拉着小船的人影。
入学第二日的两名新生更迷茫了,所谓之于理论,又为什么要下地。真若如此,那以后不是所有的士人,都要下地了吗?这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来求学的,可不是来下地干活的。
公孙策比王芒更能沉得住气,特意行礼,再请教道“且问兄台,你于李讲师这边的学的可是科学,缘何一定要下地?难道我等士子于此学习,都必须这般劳作吗?那还有什么时间来温习课业,或有朝一日考取功名。”
青年摇了摇头,或是觉得有必要好好教导下这些新来的师弟,既而指向了旁边的树荫,示意两人坐下聊聊。
秉持着对科学馆多了解了解的想法,再见课时的开始尚有一刻多钟,便坐在阴凉处,开始认真倾听。
青年将一根青草送在嘴里,想到了年轻的山长于之说的第一句话话,学着当日的神态,边咀嚼边道“这可不是出力!科学是方法,实践是过程,应用是结果。两位或是认为在下学过知识以后,未能认真温习功课,却于田中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