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富安后面的话,让张业有种感觉这支救命稻草尚未扶起来,就自己折断的感觉。
“使君,近几日来,在罗水水域,发现了大量漂浮的死尸,按照孔驮的打探,多为兵器击杀,已经打捞的尸体,不下三十具。看来在罗水之上,发生过剧烈的对战。您说,会不会是?”
朱富安说完后,欲言又止,但表露出来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张业定了定神,看向外面几近昏暗的天色,有些不死心道“对于即将到来的海运使,你们可能不是很清楚,咱家却很清楚,这就是个不安常规下棋的人。而这些日子来,咱们把目光都放在了水路之上,陆上的车马却忘记了打探。未来几日,除了继续在沿途水路打探消息外,也要注意陆上。一定要把海运使安全的带到徐闻,否则真出了事,以后官家那里,咱家也只好以死谢罪了!”
两月之前,东京传来的消息,命之他全力配合好李贤的行动,张业就知道自己的舶司使在海运使之下。而之能保下舶司使的职位,原地不动,未遭皇帝的处罚,以好将功补过,张业就知道一定是李贤为他求情了!
要问在此地上,谁最愿意李贤平平安安地办好差事,除了李贤自己外,可能就是他张业!
和张业预想的差不多,即将踏入雷州地界后,为了防止“意外”,李贤同吕夷简王曾,及五十个明暗护卫就选择在大路上行进。
高高的旗子举起,又有护卫来回巡视,似是担心没有人不知道他们这群从东京来的官吏一般。
入遂溪,再过海康,最后抵达徐闻,要想穿过整个雷州半岛,没有四日的功夫是不行了。尤其还在海康停留一日半,亲自将王曾送到了雷州府衙任上,这里的时间耽搁自要被计算在内。
踏入雷州,也就说明他们自己将自己摆到了明面之上。
为了预防更大更多的麻烦,一些背后的阴险手段,如刺杀这般的使用概率被降到了最低,真正需要的是脑力的交锋,当然还有堂堂正正的明谋。
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李贤同吕夷简坐着车马驶入了徐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