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能有这样的决定,很是圣明啊!河西是为我大宋非常重要的南大门,辽国声势已若,眼下不过是虚张声势。就算他们想再大一番,难道辽国国内就会同意?
也是官家看的透彻,辽国既然明着支持党项人,还册封李德明为西夏王,难道我大宋就不能再行扶持一个势力,对抗之。可笑我等前几日还一直思索,要不要加防宋辽、宋与党项的边境,而没有向河西主动发展的魄力!”
一出崇政殿,丁谓即忍不住再次夸赞道。其之的目光,却放在左侧的曹璨身上。
若问朝中谁对河西的局势最为明了,非曹璨莫属,曹氏二子,现在都应皇命,处置着河西事务。
曹璨斜视了丁谓一样,又看了左右同行的王钦若与王旦,叹息一声“如果不是六谷部这么不经打,西凉府也不会这么快沦陷。西凉府为党项人所拿下,甘州回鹘人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而归义军内经过这次内乱之后,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向党项人发起进攻,能守住自己的地盘就不错了。
放眼望去,河西也就安西军,还有青塘人了。
诚如计相所言,官家现在举大气力帮扶安西军,也就是在帮扶我们大宋自己。但愿安西军不要让我失望!”
王旦的步伐加快了些,点头道“这些事,宜早不宜迟,官家发话了,那去往河西开拓的人选,还是要加快筛选。”
略微有些沉默的王钦若也点头出言道“是该加快处理完手边的事,距离官家往泰山封禅的时间不早了!我等多为同行者,不能把烂摊子留给东京留守者,只是要苦了温相了!”
作为泰山封禅的几个首倡者,王钦若还等着皇帝封禅回来后,能给他们大加封禅一赏,可能是心情不错的原因,在一些不触及自身的根本利益的事上,王钦若也不像以前那样爱为政敌使绊子。
王钦若的话,身边的几位大宋重臣,除了丁谓笑了笑外,却没有人接话头。
选拔官吏去往河西,少则需要一月,多则需要两月,此事一时半会见不到成效。不过皇帝放开对安西军的补给,却是实打实的给李贤解了燃眉之急。
开封的决策一时半会传不到安川谷,李贤正看着武征罗飞他们带回来成群结队的马匹而欣喜若狂。
谷外,李贤一望那密密麻麻、来回奔腾的马儿,手里握着一根细细的枝条,一指前方。
“我们的伤亡如何?这次一共带回来了多少匹战马?”
武征将李贤刚才扔给他的糖块拆开,往嘴里塞了一块,又扔给后面的贾麟几人,嘿嘿一笑“好叫小郎知道,这次无一人阵亡,倒是有十几个小子受了点轻伤。
嗨,俺们拿回来了一千五百匹,可惜人去的太少了,只弄了这么些回来。否则,俺有信心把党项人马场里的战马全都带回来!”
李贤长大了嘴“把伤者都送到支援部的医务处好好治疗,这段时间让之安心休养。还有,贾麟他们不是探查了四个马场吗?党项人难道没有丝毫防范,让你们把四分之三都带走了?”
听到这里,贾麟牵着一匹马从后面走上了上来“我们回来的中途因为夜晚的原因,走错了方向,恰巧又遇到了一个党项人的牧马地,最后由会说党项语的杨哥儿出面,带着牧马人,把马匹一路赶了回来!”
李贤道“党项人的牧马人,这样吧,你让杨哥儿想办法给他们沟通一下,然后由勤务部派人监视他们,使之为我们牧马,再找一些人,就从拿下户籍的那群人中挑选一些可靠的人手,随之学习。
以后,我们要在河西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马场!”
武征精神一振,作为以前在宋辽作战的将士,他自是明白战马的宝贵性,试问道“小郎,那这些战马我们不卖了?”
能奔跑数百里,由党项人的地盘跑回来的,无一不是良马,李贤想把这群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