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与他同从西域回到青塘的仆从,都被戴维斯罗以“保护不周”为理由,给杀害了。
也就是说,他在吐蕃内部,一个真正可以信任的心腹都没有了。
“羊入虎口。”
欺南凌温想到了这个汉人成语,对戴维斯罗充满愤怒的同时,又对自身的处境感到无限担忧。
这段时间,欺南凌温非常聪明的恭敬对待多纳奇几人,只想去除他们的戒备。
多纳奇等人是真的来寻求宋皇援助的。趁此机会,若他也能得见宋皇,那将成为他反败为胜的契机。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会有这么深沉的心机。
想到他生活了一年的李家,欺南凌温多少有些怀念,有些愧疚……
“一切都回不去了!”
国子监内,太学馆返校的众士子们,抬头看向学舍面前雕刻的最新纪律,全都这样叹了口气。
现在已经是八月二十一,秋日的气息非常浓重,国子监的新学期也开始了。
国子监学子放假的这段时间,监事王旭,和许多直讲却没有放假,不断研究着国子监新学期的课程改革,并制定了更为严厉的制度纪律。
同上次口头叙述不同,这次还专门雕刻在学舍的石壁上。
通过上次共同的抗洪抢险,还得官家称赞后,李贤,钱晟,孙德等十六个学子的关系自是融洽不少。
众人自行聚成了一个小圈子。
钱胖子一贯的乐观心态,看过石壁上的崭新纪律规范,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嘿嘿,同窗们,幸好我们还有一年的学习时间。
只需要完成这一年的学业,通过考试,成为监生,后颁发毕业证书,即可参加国子监内部进行的解释,只要一路考下去,为官家赐进士身份指日可待!
听说九月后,会新招一批学子,包含国子学,经学,画学,还有那什么工程制图……他们的学制变为两年不少,以后的要求只会比我等更为严格。
他们即使得到毕业证书,但未过国子监的解试,最后未得进士身份者,亦需要下去各州县学支教,后于基层从吏,才会获得类‘进士’身份。”
孙德认同道“同窗这么一说,孙某感觉我等好像还赚了!
还有,你们有没有听说,今秋入国子监者,都需要缴纳一定的束缚,我们今春来的时候,还没这些!”
公孙圩接过话,显然看透了内中因果,反正新学期的课程还要过几日才开始,他乐于多聊一会“毕竟九月分科后,除了我等原太学馆学子继续按照以前的教学计划完成学业,余者各科,都有新请来的直讲。
多出来的这些直讲俸禄,只是今年水患的原因,开支太大,朝廷一时半会还不能拨款,也只好从学子口袋拿了!
这大概是国子监的权宜之计,毕竟我等每月的补助没变!下一届学子据说还会有!
听闻官家也打算从内库给我等支出一些……”
公孙圩的大伯就在三司任职,他这么一说,可信性都增强不少。
众人看向难得有些少言的李贤,田桓仿佛看出了什么,面向李贤到“上次得同窗的指挥,我等才能解救新郑乡的百姓,后不仅得到官家的赏赐,还得了我父的称赞。
大家都共患难过,同窗但有难事,不妨给我等说说,我等大可以出出主意!”
其他人纷纷赞同道。
“李某确有一事,想要请教下诸位同窗……”
李贤望见周围这些关心的目光,便把这两天困扰他的一事说了。
原来是五日前,他写完《工程制图》,返回洛阳后,武征按照他信中的要求,把乾佑工坊的事,全权交给了赵元俨派去的管事处理。
武征随之告别武母,带着三个一同参加过宋辽之战的至交好友抵达洛阳,寻到了李贤,准备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