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中了状元,不说在路上赶来道贺的舅舅姑姑,还有苏家及华州的一些亲友们。
其后几日里,即将结成亲家的崔家,柳家,父亲李自明的同僚也都纷纷前来道贺,更有一人,送来了贺贴——丁谓。
“兄长,你和丁谓是怎么认识的?”李贤感觉到了不对劲,忙向李志问起了详情。
对于丁谓这个仅见过两面的人,能送来贺贴,李志也有些奇怪。若算上前日夜宴……嗯,还有殿试时和他搭话,一共也才两面,而且后一次,是他时候才知道那是丁谓。
李志苦笑道“季弟你说的是丁副使?
其人看起来很欣赏我的文章,前两日在官家的酒宴上,还特意和我说了话。
上次殿试前,丁副使也多勉励我,可是有什么问题?”
就这?
李贤眯了眯眼,他也有点不敢确定。
丁谓这人吧!他虽然也是见了一面,但仅仅是那一面,就给他印象深刻,此人事事能想到关键点子上,又是无利不起早之辈。兄长被盯上了,大概率是看重了兄长的能力。
依兄长的品性,能不能经受得住诱惑,李贤这点倒是很肯定,毕竟兄长李志是他看着长大的。
为了以防丁谓哪一天把自己的好兄长,大宋的未来政坛新星给带到沟里去,不说名留青史,要是遗臭万年,那所有的努力都给白费了!
李贤趁着这个机会难免啰嗦了两句。
“兄长,丁谓此人你要小心些,看起来仪表堂堂,实则老奸巨猾,前次蛊惑官家行劳民伤财之事,为达权力不择手段。
你记得几日前,我去丁府吗?
亲眼看着他几箱几箱地收受贿赂,这人还是大贪官!”
李志瞅着小弟不像是开玩笑的认真脸,点头道“小弟是说此人心术不正?我明白了,以后会谨慎于之来往!”
见兄长总结的很到位,心里有了准备,李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再补充道“丁谓此人确实心术不正,但兄长也不用明面上对他保持敌意,此人的能力还是公认的。
兄长不妨学习此人好的一面,如治理方面的手段。
如今丁谓又受官家赏识,权势只会越来越高,咱们也得罪不起……”
李志笑道“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小弟放心好了,《从官经》为兄背的很熟,前几次应用过后,屡试不爽!
为兄会以‘稳’为主的!”
李志提起此事,原本还有些担忧家人前途的李贤才放松下来。
老哥和老爹是他的两座大靠山,任何一座都要小心攀岩。官场如战场,其比之战场更加险恶。
他虽未经历,但却见过不少。
有了兄长的保证,李贤接下来把心思又放到了老爹李自明的身上。
老爹上奏书已有五六日,但一直没有回信,如石沉大海般。不知是大宋官家没看,还是刻意放置。
不过臣子给皇帝上书太多了,除了分量重的朝中重臣,以及紧急事务外,余者皇帝能看完已经不错了,拖上几日也是情有可原。
等等吧!
主意一旦定下,除了要去崔家未过门的媳妇,李贤忽然觉得没有多少烦心事了。
趁着最后的几天请假时间,他又和兄长一起去柳家做客,接着又去了广陵郡王府,顺带提了想要建立钱庄的想法,并和赵大金主说了几个可能的大生意……
确如李贤所料,赵恒这段时间的主要精力放在官学改制方面。连平日处理奏书的速度都放慢不少,为此积压了许多。
“王相,你认为当前国库不足,不能加大国子监和州县学的改造力度?当保持原状?”
赵恒坐在崇政殿的高位之上,下方是几个低头不语的臣子。
有参知政事王旦,刚刚上任的三司使丁谓,三司副使林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