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说实话,是不是很难醒?”
楚奉生静默片刻。
楚喻却道:“科学和医学从没有百分率的说法,从来都是风险和把握并驾齐驱……”
“是。”楚奉生打断楚喻,尽量用平稳口吻转述研究院的教授原话,“医生说这种药物成分没有前例,查不到来处,目前只能以阿辞身体各项指标作为评判标准,相当于阿辞成为了实验体。”
楚喻叹气,深感无力。
然而此情此景下,老爷子相当镇定,他起身看向两人,“都打起精神来,我会在景洲多待一段时间,奉生你跑警局一趟,告诉警方有任何用得到我温家的地方,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楚奉生点头,“好!那温叔这段日子暂且住我家里,我这就安排。”
老爷子喊住他,又道:“另外还有一点,萧念那小姑娘请警方务必上心,我温家等她平安归来。”
楚奉生问道:“温叔的意思是?”
老爷子背手看向病床上的外孙子,“当初大师所言,二十岁之前阿辞必有劫数,要么生,要么死。”
“外公…”作为医学生,楚喻是实打实的唯物主义者。
老爷子继续说:“来之前我特意去见了大师,大师说因缘来了,是劫还是解只在一念之间。不管你们信是不信,我不能让我外孙睁开眼再经历一次人命生死的负罪感。”
“你们楚家有所顾忌的事情都由我温家来做,岚儿天上有知,也不枉费我和她父女一场。”
“我只怕百年以后她怨我没有好好照顾她拼死救出来的孩子!”
老爷子这一句一句是说到动情处了,脸上的道道褶皱无一不在说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亲家说得对!”楚老不知何时站在门外,老人家抹了一把泪,“没什么比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重要,可笑我戎马半生,到底是没能留住阿岚,我有愧啊!”
两位老爷子门里门外再相见,各自心中悲恸。
温老当初不满这桩亲事,父母之爱子,怎能看不出小辈间情意几何?到底是磨不过女儿情到深处,便又想着两位亲家都是好相与的,倒也没有儿女远嫁公婆为难的鸡毛蒜皮,谁能想到最后会是那样的光景呐!
除却楚辞南来北往的打点,两位老人也因这事横亘中间多年未曾往来。楚老和老太太自知有愧却也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切肤之痛,往往不敢多加叨扰,逢年过节礼物倒是都有的,也点到为止,可叹,到底还是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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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来得突然,在傍晚高峰期时也骤停。
“雨后彩虹啊。”
“挺漂亮啊,快快快帮我拍张照!”
“诶也帮我来一张!”
几个穿校服的女孩手中握着奶茶杯,在时代广场停下脚步,原来是那片樱花林后头架起一座彩虹桥,天空被洗刷得干净,橙霞余晖都成了底色,天边美得像副油画。
“那边的小姐姐,可不可以麻烦你们让让,我们想拍张照片。”负责拍照的小姑娘朝长椅那头喊。
长椅上萧念抱着一个小孩,她扯开唇对她们笑了笑,“帮我报个警吧。”
几个小姑娘面面相觑,然后走近。
“别过来,有炸弹。”
萧念绿眸明澈,声音不大不小,还带着些许温柔。
“炸弹?”
“小姐姐你在开玩笑吗?”
小姑娘们并不信,有一个小声说:“别是什么街头测试吧?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摄像头?”
“你小视频刷多了吧?哪来这么多测试,我看她就是不想让座!”原先提议拍照的小姑娘语气不满。
“哎呀算了算了,你们看她怀里还有个小孩正睡着呢,我帮你们后期掉也是一样的。”拍照的短发小姑娘解围道。
提议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