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孤勇所在。
而在特定范围之内,楚辞也有正反两面的说辞。
那些所谓继承人的范畴里,这太子爷就是行走的资本,任由自己热脸贴冷屁股,也是心甘情愿的,没办法,地位就在那摆着呢。
换个地方,到了景洲那边,这厮其实除了不学无术,厌学厌世的做派其实还是会被那些嘴碎的路人评价一句谁他么还不是爷,拽什么拽?
再把范围缩小些,雨城南区几所学校无人不知晓的是七中楚辞,打架贼狠是真,仗义也是真,要不怎么会连向初那样的小姑娘都被这个少年迷了眼。
可在景洲几所响当当的学校里,楚辞这人,只剩下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了,吃喝嫖赌抽,除了嫖,无一不沾。
萧念不知道自己今晚怎么了,但她允许自己每次理疗以后的放纵。
比如,隔了好远的距离,默默跟随那道背影。
楚觐辞…楚觐辞…
这个名字,在脑子里绕几圈,又在心头悄然散去。
其实她也不喜欢甜腻的热可可,那是萧恒新学的手艺,那时她满心满眼皆是阿恒,以为其他人也该喜欢那样的味道。
后来很长的日子,她却懂了萧恒指缝间烟头的滋味。
大家都别有心思,只是选择不一样的外表,包裹住那点脆弱敏感的内里。
萧恒以为她喜欢甜,只是因为芭蕾形体缘故,不得已克制,那间奶茶铺子正是最好的说明。
大家都在以让对方认同的前提生活在一起,也算是包容和爱吧,否则萧念怎么把爱屋及乌学得如此彻底。
明明,没有萧恒之前,萧念还是一个拒绝了小侯爷一捧糖果的小孩。
一步、两步、三步…
那道背影好像多了一层重影,那道重影此刻正微微偏头,他勾着唇角,会假装咳嗽吸引她注意,余光里会全是她。
“还不跟上。”
萧念喃喃自语,唇角却是还没扬起就已经向下倾斜,脚步停滞,指尖在兜里攥得发白。
萧恒给了萧念最好的童年,这些回忆是萧念的心魔,也成了她的砥柱。
“嘀——”
汽车鸣笛声骤然响起,萧念睫毛惊颤,车灯明晃晃打在鞋面上,靴头那点沙粒都让人看得清晰无比。
“大晚上长不长眼?!”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车窗慢慢吞吞摇下,骂骂咧咧的嗓门已经传出。
见萧念毫无反应,后头的北淼挡住要上前帮忙的便衣手下,眼神落在已经出现的少年身上。
四下突然安静,对于萧念而言,那些骂骂咧咧的声音自动被窸窣的脚步声替代,踏实的,坚定的脚步声。
年轻气盛,其实凌人的威慑更多来自于少年人自身的底气,楚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手腕搭在车窗前,指尖点几下,漆黑的车厢里,那手机屏幕上红色的“110”特别扎眼。
“酒驾啊?”
楚辞偏头用余光打量萧念一眼,转而收回,嗤笑说“车贷还完了吗?酒驾伤人罪行可不轻。”
车主从看见那三个警醒的数字开始,着急忙慌去按挂断,啤酒肚生生被安全带勒出一道沟来,继而瞧见那手腕处的表,这似醉非醉的戏码更是散得一干二净了。
楚辞可不耐和他浪费时间,这才俯身对着那车主道“早点回家,一辆破车,别学年轻人找刺激。”
——————
这话说得,毛病没有,楚辞这厮含着金汤匙出生,眼里见的,手里拿的,无一不是最好。
车子灰溜溜地顺势而下,四方八稳驱车离开现场。
萧念坦然对上楚辞视线,仿若刚才神游天外差点出意外的那个姑娘只是这冬夜的幻影。
楚辞松了一口气,却被她仰头对视的模样弄得心里一晃。
冬夜的风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