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挡一挡都显得犹豫至极,任凭着他痛嚎,任凭着他血流如注,最后甚至反过来谢陆离饶过了他。
一念之间,陆离的声音再度回荡在他耳边,带着些许疑问。
“是你对章大人这样说的吗?”
“陆离,你离他远点。”章改之皱着眉。
袁曜这个人他知道,四大家那边的人,他还跟他聊过两句,当时袁曜表现的也完全是恨不得将陆离千刀万剐,恨到了极点的样子。
没想到此刻却支支吾吾,低着头胆气全无,他不由冲着袁曜吼道“你怕什么,有本官在谁能拿你怎么样。”
“有什么说什么。”
陆离则缓缓撤回了搭在袁曜肩膀上的手算是回应,而后语气微扬,道“袁公子,我在问你话呢。”
袁曜抬起头,露出来的那张脸已然呗恐惧和犹豫占满,看了看陆离,又看了看章改之还有那个没了小半张脸的黑脸汉子。
“不是,不是。”袁曜立刻摇头,显的极为惊恐。
“我没有,不是我说的。”
陆离抿嘴一笑,再看章改之已是满脸铁青,摊了摊手道“章大人,他说不是他说的。”
“你也都看到了,我可没有对他动用什么所谓的私刑。”
“那么本官想请问,你将这条罪责冠加给我,依据何在呢?”
“自然是不止他一个人证。”章改之甩着袖子,强撑着道。
“那其他的人证呢?”
“现在是你在回答我,还是我要回答你?”
“好,那我回答你。”陆离也是摇了摇头,接着道。
“我不知道章大人是来到渔阳日子尚短不清楚很多事情,还是故意为之。”
“关于袁曜为冲击悬镜司衙门主谋一事,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渔阳上下多的诗人清楚,人证物证俱在,袁曜对此也是供认不讳,相关卷宗,渔阳悬镜司都有收录。”
“郡尉乔大人更是亲眼所见。”
“而既是对待罪犯,些许刑讯,又谈何叫动用私刑?”
“更别说此人本应罪当死,本官仁善还放了他一条性命,已然是依法理网开一面了。”
章改之这才明白为什么乔郡尉会表现的不同寻常,原来是因为他也牵扯到了袁曜这件事里,怒瞪了眼一旁的负责这些罪证收集的白面汉子。
白面汉子心中也委屈,因为最开始章改之对他们说的信心满满,哪怕是捏造、捕风捉影,也能陆离被解职。
当时,谁也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又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
“说的好听,那在你府上找到的袁老爷所送财物一事如何说?”章改之道。
“章大人,话可不能乱说。”
陆离摇头笑了笑,他现在真心觉得把谨慎二字放心间十分有必要,一直以来,他收到的所有赠送,要么送给了手下兄弟,要么上交清点入公帐。
“袁老爷送了财物不假,但并非本官接手,是下面人碍于盛情难却不好直接拒绝,我得知之后不想污了清名,当时就选择全额上交了,这没问题吧?”
“在我离开渔阳之前,那笔财物也已经入了我们渔阳悬镜司的公帐,全都有帐可查,每一笔物品都有登记。”
“要真是像你这么说,财物到了我的院子,那就是出了盗贼,意图栽赃嫁祸本官了,如此当真是死不足惜,本官必要彻查。”
“你全都上交了?”
“章大人可以去查嘛。”
这个时代,受贿其实都是心照不宣的一件事,一般也没谁会将之视为大事,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章改之更是完全不信,可看着陆离振振有词的模样,又偏头看了眼‘白面汉子’。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往日里办事得力下属的居然接连出岔子。
事实上